王韦忠和方如今都注视着自己,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怎么样,兄弟的这些信息,算不上一份大礼啊?”
方如今和王韦忠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个地方他们两人都没有调查过,没想到就在眼皮子底下还有一个盲区。
“梁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大业银行的保险箱业务真的是两头运行的?”
方如今觉得自己还要再确认一下,否则又得白跑一趟空欢喜。
“方组长,这么跟你说吧,那个地方我还去过一次。当时,咱们站里也想采购一批保险箱,我听说大业银行从德国最新进口了一批保险箱,就过去看了看,你还别说,确实很先进。只可惜,后来行动组的刘组长出了事,站里的头头也没心思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王韦忠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黑色的钥匙:“老梁,你看看,是不是这种钥匙?”
由此,方如今知道王韦忠跟这个梁伟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这把钥匙之前也只有他们两人和站长看到过。
梁伟接过钥匙,在手中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说道:“不错,就是这种钥匙,当时我还试了几次来着。”
方如今和王韦忠两人闻言一喜。
梁伟又狐疑道:“哎,这钥匙你们是从哪里搞到的?”
话一出口,梁伟就后悔了,这句话太容易让人误解了,打听案情在临城站可是大忌,若是案子以后出了问题,将来自己得惹一身骚。
方如今似乎也看出了梁伟的心思,便揭过话题说道:“梁大哥,这次你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
王韦忠紧绷的脸一下子松弛开来,他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老梁,谢了!”
梁伟忍不住又提醒道:“不过,这种保险箱仅仅有钥匙还不行,还得需要知道密码,否则根本打不开。这事儿你们还得好好商量一下。”
“知道了!”
“多谢梁大哥的提醒!”
密码的事也是方如今和王韦忠现在比较头疼的问题,大兴银行想当初能够成为临城市银行公库,在金融危机时便是代行一部分中央银行的职责,这样深厚的背景绝对不是宝兴成钱庄所能比的。
“行了,你们忙吧,我还约了人喝酒。”
梁伟知道两个人接下来还有要紧事要商量,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多有不便,便借故找了理由离开了。
临走前,王韦忠还不忘提醒梁伟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梁伟自然是满口答应。
等梁伟走后,王韦忠将门关上,低声对方如今说:“这人平时满嘴跑火车,但在大事上却一点都不含糊,鬼精的很。”
方如今点点头,道:“师兄,这件事,是不是先不报告给站长,免得……”
领导注重的是结果,至于过程倒并不是他们最关心的。
作为下属,必须要懂得揣摩领导的心理,在办事时最好不要将领导牵扯到自己思考、求证、实施的过程中,这样既可以让领导省心,还能少不少不必要的掣肘。
王韦忠也是这个意思,一切等尘埃落定之后再向站长报告不迟,反正站长也不会腆着脸向周边几个城市的兄弟单位求助,丢不起那个人。
接下来,便是研究密码的事情。
王韦忠的数学并不好,方如今帮他算了一下。
0到9共十个数字,六位密码,共可以填六位数字,那么第一位密码可以是0到9中的任何一位,那么就是有10种可能,第二位到第六位密码都是同样的原理,所以每一位都有10种可能。
要是一个个地试过去,得到猴年马月去了。
王韦忠一边听着一边摩挲着自己的胡子,眉头都拧成了一团疙瘩,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再说了,人家大业银行也不会让你一遍一遍地试。
接下来,两人试图从“鹞子”身上以及湖边村饭店里遗留下的信息推断出密码来,可商量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
……
郑掌柜在曹戈的诱导之下,最终还是漏了陷。
曹铁愤然推门而入,四目相对,郑掌柜知道自己彻底地暴露了。
“曹铁兄弟,你听我说,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哥,你先出去一下!”
曹铁对曹戈说。
曹戈走出去,将门带上。
在曹铁的逼问之下,郑掌柜这才渐渐道出了实情。
原来,他也是个受害者。
在一年半前执行任务中,郑掌柜由于叛徒交通员的出卖,意外被捕,刘海阳用他的老母亲威胁他给临城调查室做事。
为此,郑掌柜还被逼着写了一封自白书。
大致的内容是:郑森在临城市区被捕,在政府感召下,决定自首,主动脱离组织,并将积极配合政府,捉拿共犯,以求立功以赎前愆,云云。
这封自白书连同郑掌柜的口供和相关资料,被刘海阳当作机密存入了调查室的档案室中,只有彭浩良和他自己才有权调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