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
杜金星忙表态道:“主任,我会从情报组率先再筛查一遍,不过,要是行动队那边……?”
彭浩良冷哼一声:“很简单,只要有足够的证据,不管是谁,不管任什么职务,都一率先把人抓起来进行隔离审查。”
杜金星要的就是彭浩良这句话,不然面对刘海阳的行动队,他是无法施展拳脚的。
“这个内鬼一日找不到,你我就一日寝食难安。我们可以换个思路,主动投饵,让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来。”
一味的被动防御不是办法,还得是主动出击,这样才能争得主动。
彭浩良尽管对内鬼一事十分的恼火,但他心里却是丝毫不惧,他在临城调查室经营多时,手中有充足的资源,又占据主场优势,不管是任何对手,他都有信心将之击倒。
“金星,你只管大胆地去查证,我倒是要看一看,这内鬼到底是何许人也,到底是他藏的深,还是我们挖的深,看到底谁才能够笑到最后!”眼中凶光闪过,彭浩良冷冷地说道。
“是,卑职一定竭尽全力为主任分忧!”
“有劳了!”
杜金星刚刚走,彭浩良就接到了南京的电话。
对方嗓音低沉问道:“从上海来的红党分子又没有抓到活口?”
“人犯拒捕时,手下提前开枪了,因为天太黑,失了准头。我们刚刚分析了现场情况。”彭浩良心中一紧,老段身份特殊,一定会掀起不小的波澜,于是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我们发现在火车站有人接应老段,而老段也是为了掩护那个人才开枪的。我们正想向您汇报此事。”
听到彭浩良的回答,对方忍不住轻叹了一声,语带不满地说:“可惜啊,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变成了一条毫无任何用处的死鱼。”
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接着问道:“想必老段的身份和背景你是清楚的,他不仅仅是上海的红党组织领导,更是这次我们一举端掉临城地下组织的关键人物,可是刚刚下了火车,就出了这样的事,作为主管东南片区的负责人,我很难向处座作出解释,这让我很被动!”
彭浩良闻言,心头一沉,大气也不敢出一下,静候对方的下文。
可对方却没有过多追究,语气一转,接着问道:“在现场有什么线索吗?接应老段的是什么人?”
“根据我们在现场收集到的线索,认为是一个跟老段十分熟悉的年轻人,而且根据我的判断,此人甚至跟陈子廉的上级也有着密切的联系……”
彭浩良将之前的讨论结果,向对方详详细细地进行了汇报。
对方沉默片刻,缓缓道:“最近上面压力很大,都是被二处那边闹的,老头子已经在会上、会下表扬过那边那位好几次了。都是一母同胞,谁也不比谁差多少吧?人家能在临城干出这么多事,咱们为什么就不行?是红党太过狡猾,还是咱们的能力不行?”
挂上电话,彭浩良瘫坐在大班椅内,任由额头上的汗水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