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几步,就听有人在喊:“穿白衬衣的那个,站住!”
现场穿白衬衣的还有谁?
只有平尾晃了!
烈日之下,平尾晃当即感到一股透骨的凉意。
来人正是刘海阳。
刘海阳本来和两名手下在酒楼里吃喝,忽然有伙计上来送信说,楼下有人找他,说是有要紧事。
刘海阳从酒楼上往下看了看,发现并不认识此人,不过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得到情报和线索的机会的,当即放下酒杯带着手下走出了酒楼。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外围的喧嚣声。
下楼的时候,刘海阳回头问手下:“这是在搞什么?是不是又有什么行动了?”
两名手下都是摇摇头,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海阳自顾自地道:“我估计又是临城站搞出的幺蛾子。听动静,这次出动的人可不少,一定是大行动。
“可惜啊,我们在临城站里没有耳目,对他们的行动不掌握,每次跟他们的交手都落于下风。”
“杜金星这个王八蛋自诩是情报方面的高手,照样还不是搞不到临城站的消息,一点也不能为站长分忧!”
在一阵抱怨声中,刘海阳走出了酒楼。
看到平尾晃要走,他如何肯答应,轻轻一挥手,两名手下当即一左一右站在了平尾晃的身边,封死了他逃走的退路。
“你是什么人?证件拿出来!”刘海阳死死盯着平尾晃说。
临城调查室在临城属于特权部门,刘海阳的口气很严厉。
平尾晃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但自己是否已经暴露了尚不可知,不能来硬的,暂时走一步看一步。
“你是?”平尾晃做出狐疑的表情。
一名手下拍拍自己腰里别着的手枪,厉声道:“废什么话!证件拿出来!”
平尾晃只得掏出证件,他公开的身份是南京金陵日报的记者,身份上没有问题,不怕查验。
刘海阳接过证件,翻看了几遍,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时候,藤田康远远地看到平尾晃正在接受盘查,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平尾晃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不让他擅自行动,他非要过去看看。
这下好了,出事了。
生气归生气,但藤田康却不能袖手不管。
一来调查任务还需要两人继续完成。
二来一旦平尾晃落入了中国特工的手中,自己大概率是会被供出来的。
眼前就有三个人围着平尾晃,周围可能还有中国特工,成功撤离的可能十分渺茫。
一时间,藤田康心急如焚。
危急时刻,他无意中一撇头,见到左侧的巷子口拴着一头大青花骡子正在悠闲地吃着草料,骡子的身后是一架装满了蔬菜的大车,周围并没有人,大概是大车的主人临时去了附近的店铺送货。
藤田康见状顿时计上心头。
他看看左右无人注意,便快步走到巷口,解开绳子,将骡子往大街上拉了几步,随后掏出匕首刀狠狠地刺入了骡子的屁股。
骡子吃痛,当即惨叫一声,撒开四蹄,像是发了疯一般拉着大车朝着酒楼的方向冲去。
刘海阳正在盘问平尾晃,猛地听到脑后一阵喧嚣声,他回头望去,只见行人惶然奔走,然后一阵杂乱无章的蹄声飞驰而来。
接着一道惊恐的声音大叫道:“快跑!骡子惊了!”
刘海阳等众人一楞,惊愕举目望去,却见大街拐角处,一匹青花骡子一边嘶叫一边风驰电掣般飞快奔来,骡子后面还拖着一辆颠簸得快散了架的大车。
大车行驶在坎坷的青石街面上,车上的蔬菜掉的到处都是,车轴发出一阵阵酸涩的嘎吱嘎吱声,眼看这车子快撑不住了。
刘海阳等人赶紧往一旁躲避,平尾晃趁机摆脱了两个行动队员的控制,撒腿飞奔钻进了人群,有很快地选准了一条小巷子一头就扎了进去。
大街上一片混乱,等刘海阳反应过来的时候,平尾晃早就不知所踪了。
“他妈的,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刘海阳骂了那两个手下一句。
但是,记者忽然逃走,这更加说明他有问题了。
刘海阳回身走进了酒楼,一把抓住方才给他送信的伙计,吼道:“刚才是谁跟你说那个人要见我的?”
伙计被他吓得脸色发白:“是……是一个要饭的乞丐说的。”
“人呢?”
“人?刚才……刚才……刚才还在这里啊!”
周围根本没什么乞丐,刘海阳一把将伙计推到一边:“滚!”
他意识到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正在这时,看到张鑫华忽然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讶然道:“张组长,你怎么也在这里?”
张鑫华淡淡一笑:“原来刘队长也来光顾福缘酒楼,早知道的话,我该过去给你敬杯酒才是。”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