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庆面色尴尬,连连摆手,自己有几条命敢坐你的八抬大轿。
周新刚咳嗽一声:“老郑,跟你说实话吧,我是来求你办事的。”
求我办事,鬼才信呦!
郑大庆堆着笑容:“周科长,求字可不敢当,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周新刚干脆地道:“帮我找个穴!”
原来是这事儿。
郑大庆比他更干脆:“行!”
他虽然早就金盆洗手了,但面对周新刚的吩咐,没有任何犹豫,也不敢有任何的犹豫。
别说是寻穴了,就是让他再去盗墓,他也得干。
周新刚现在当了侦缉科长,脾气还是当年的那个脾气,但手中的权力可更大了,要想收拾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郑大庆年纪大了,黄土都埋到胸口的人了。
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他还有儿子,还有孙子,还有他的村民,为了一时的义气,得罪了周新刚这尊大佛,实在是不值得。
周新刚随即递过来一张纸条,郑大庆接过来,早年他上过前清的私塾,认字儿。
这也是他击败竞争对手、成为民风彪悍的溪水村村长的重要因素之一。
十来年了,周新刚还从来没有找他办过一件事,郑大庆很重视,他猫腰凑到车灯前展开纸条。
“寻穴的事啊,这我在行……啊?”
郑大庆脸上刚刚扬起一丝果然如此的笑容,就凝滞成了石化状态。
那种表情,看起来说不出地好笑。
愣了好半晌,郑大庆才如梦初醒,哭丧着脸蹲到了周新刚的面前:“周科长,这……这……我……我……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吧?”
他没看错吧,字条上写的这座大墓,不是刚刚被人盗了吗?
他是有寻穴的本事没错,方圆几百里的大墓都在脑袋瓜里装着呢,可是他两年前就金盆洗手了,转而全身心地带领全村老少投入到造伪的事业中。
怪不得周新刚阴魂不散,自己一回家摸了过来,原来是怀疑自己盗了那座大墓。
这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哪怕是他死了进了棺材里,一辈子积攒下的那些钱财带不走,身上这盗墓贼的臭名声也是扔不掉。
此时的郑大庆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和周新刚解释。
一日为贼,终身是贼,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