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以前,身手会更加的敏捷,这样进屋落地不会发出半点声音。
屋子里虽然黑暗,但其眼力超于常人,在黑暗中视物竟然没有什么不适。虽然不比白天的视线,但也足够了。
黑衣人四下看了看,马上轻手轻脚来到了柜台前,将抽屉全部打开。
其中有个抽屉上着锁,但这都难不倒他,一根铁丝在锁眼里轻轻一捅,小锁便应声而开。
里面的账册很快就被翻了出来,又将一沓钞票揣进了口袋里,直起腰来看看四周,这才顺着原路返回,翻身出了窗户,慢慢地合上窗户,又轻轻地装门板。
这门板相当地重,黑衣人身材瘦小,装起来有些吃力,几滴汗珠顺着额头鬓角悄然滑落。
在咬牙鼓捣了一番之后,终于将门板装好了,这才转身迅速离开!
一路快行,穿街过巷,就在即将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前方忽然出现了几道手电筒的光亮,黑衣人脚下一转,直接钻进了一个小巷子中。
街道上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传来,只听一人说道:“这盗墓贼也不知道躲进了哪个老鼠洞之中,这么长时间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也许早就跑到其他的省了,咱们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傻子也不会留在临城了,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原来是几个警察,黑衣人渐渐地松了口气,这段时间临城盗墓案闹的沸沸扬扬的,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
几个警察往前走着,其中一个警察直接进了黑衣人藏身的巷子,解开腰带,对着墙角开始放水。
哗啦啦的声音传入黑衣人的耳中,不由地皱眉紧皱。
好在警察们很快就走了,黑衣人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一直忐忑不安的宫阪树正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将手枪插在了腰间,走出了房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打开后门,小巷中也是空无一人,好像从未有人来过似的。
宫阪树正不由地心中烦乱,安不下心神。
自己的住处毫无疑问地已经被人知道了,幸好此人并没有人什么恶意,不然自己早就暴露了。
他一直不解,自己在临城的掩饰身份即便是同小组的潜伏特工都不清楚,在总部那边也是独立于第三情报组的存在,连三浦和一并不掌握。
宫阪树正仔细地回忆了一遍,自己并没有跟任何人讲过落脚之处,也不曾发现有人暗中跟踪自己。
这个神秘人究竟是谁呢?
在院子里转了两圈之后,他想着去前面的铺子里看看。
电灯打开,比灯光更加刺眼的,是铺子里景象,简直让他感到震惊无比。
这里就像是刚刚被洗劫了一番,几个抽屉还大开着,账本随意地扔在地上,零钱散落了一地。
难道不是那个神秘人,而是有梁上君子的光顾?
他很快发现,今天的现金流水几乎都被人盗走了,气得狠狠地将抽屉关上,双手扶着额头,掐按着太阳穴,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报警当然是不可能的,那样只会给自己额外增加麻烦。
他赶到了门窗的位置检查了一遍,最后终于发现一处窗户的窗销上有被利器刮过的痕迹,也就是说这个人是从这个窗户进入的。
外面可是上着门板的,对方先是卸掉了门板,又用利器拨动窗销,打开窗户翻了进来,然后将柜台附近翻了个乱七八糟,自己竟然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听到。
最奇怪的是,对方在偷盗完成之后,竟然还把门板上好了。
这难道不是多此一举吗?
宫阪树正并不是因为钱财被盗而感到郁闷,这种一直在别人视线之内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丝毫没有安全感。
这件事还没有来得及向石原熏汇报。
宫阪树正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这一情况反映给石原熏,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这个神秘人一直盯着自己,不要说心理上有个坎儿过不去,就是在行动起来也是束手束脚,总感觉放不开。
石原熏是临城情报组织的负责人,相信一定会知道一些只有高层才会知道的机密,也许他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解释。
他经历多年风雨,大风大浪闯过不知多少,不多时便平复了情绪,将地上的零钱和账本捡了起来,将账本整理好,重新放到抽屉里。
可就是在他关上抽屉的一刹那,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平日里,这些账目都是他亲自登记,故而对账本极为熟悉,任何一处的变化都会引起他的注意。
宫阪树正将账本重新拿出来,一页一页地重新翻看,终于在最后一页的时候,发现了端倪。
他记得自己账本中每一页的纸张都是平平整整的,而有记录内容的最后一页有个轻微的折痕。
在折痕的旁边有一组用铅笔写下的数字。
宫阪树正将柜台上的台灯打开,凑在下面看,他发现这并不是普通的数字,而是一组摩尔斯电码,只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