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方如今心道。
崔警长大怒:“巧舌如簧,来人,给我上刑。”
方如今给他的任务就是扮恶人。
这年头警察局的审问过程大抵如此,逼问、动刑,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只能这样。
因此,常常出现屈打成招。
可也没办法,取证难度很大,缺乏设备和专业技术。于是刑罚就成了必不可少的程序。
按照崔警长的想法,直接给老张夫妇上刑多省事。
张松江大声道:“崔警长,你们这是要屈打成招?我表叔在国民政府内政部任职!”
一针见血,崔警长眉头跳了跳,他听说张松江在南京有个亲戚,还是政府里做事的,但可没听他说是内政部的。
崔警长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方如今,这就不是他能决定了的了。
烫手的山芋,事情又变得复杂了。
内政部是要害部门,虽然直接管不着特务处,但惹上这种人自然是个麻烦。
张松江见状,心中暗自得意,腰杆不由地挺直了几许。
看来还是南京的官儿大啊!
“冒充官员亲戚,来人,打!”
一个行动队员当即就论起巴掌,扇了张松江一个耳光。
“啪!”
这一下打得极为用力,张松江的半边脸颊当时就肿了起来。
这行动队员也是对方如今的话深信不疑,自然认为张松江所谓的南京当官的亲戚是子虚乌有。
“你们敢打我!”张松江捂着半边脸颊,也是怒了。
“继续打!”
啪啪啪的声音响彻屋子。
张松江嘶声惨叫。
崔警长吓得冷汗都流出来了,这位长官真是年轻气盛,也不好好掂量掂量就开打,万一人家表叔来找他算账怎么办?
完了!
人是行动组的人打的,可张松江肯定是连带着自己都恨上了,自己也的跟着吃瓜落,到时候可能给自己扣一个屈打成招的帽子,弄不好这身皮就得被人扒了。
就在这时,方如今高声喊道:“住手!”
“你……你们……”张松江两边脸颊肿胀,嘴角也流了血。
“先把他带下去!”
张松江被人立即拖了下去,期间挣扎反抗,被行动队员用胳膊肘定了几下肋骨,疼得不轻,便也不敢再有多余动作,只是嘴上叨叨个没完。
留在房屋内的白小雪见丈夫先是被打,又是被带走,早就已经吓得怔住了。
突破口应该就在这个女人身上,方如今看着她。
“别紧张,我不会大女人,咱们随便聊聊!”方如今笑容满面。
白小雪不说话,警惕的盯着他。
方如今也在审视这个女人,老实说,白小雪的姿色配张松江绰绰有余了。
“看你的打扮,穿金戴银的,张松江对你应该不错。”方如今打开话题。
白小雪不置可否。
“其实我觉得吧,你应该觉得挺幸福的。为了你丢失的金银首饰,张松江三番五次还找过顾明,甚至还报过警!”方如今又说。
白小雪紧紧抿着嘴唇,直觉告诉她,这个年轻人的话远非表面上听着这么简单。
“难道当时就没想到找他的表叔?”
“这种小事,他表叔从南京一个电话就解决了。甭管是不是顾明偷的,崔警长肯定会让顾明把你的金银首饰还回来,是不是?”
白小雪还是不说话。
“你说呢?崔警长?”方如今忽然一扭头。
“啊……”崔警长一愣神儿。
顺着说下去岂不是承认他们警察局屈打成招、办冤假错案了吗?
好在方如今并不是真的要让他回答。
“我知道,人情用一分少一分,纵然是亲戚也是如此!”
这话倒是说到了白小雪的心坎上了。
当时她曾经劝丈夫通过南京给当地警察分局施加压力,但是张松江拒绝了,理由跟方如今说的一模一样。
她当时虽然觉得丈夫的话也没错,可毕竟也间接地证明了自己的在丈夫心里的分量不如之前想的那么重,伤心是难免的。
“一点小事,实在是没必要麻烦他老人家!”白小雪眼圈一红。
“也对!男人嘛,都是做大事的,说到底还是为了这家考虑!”方如今安慰了一句,“张松江平时跟顾明就不对付吗?”
“顾明是个三只手,谁能跟他相处的好?躲着走来来不及呢!”不知不觉中,白小雪开始回答。
“啧啧啧……也是,我见到顾明的时候就狠狠地踹了他两脚。实话跟你说吧,我最讨厌这些小蟊贼了!你说说,有手有脚的,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去偷东西,当三只手……”
他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通,总归都是数落顾明的不是。
白小雪连连点头。
忽然,方如今话锋一转:“要说顾明这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