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名好友,告诉对方,如果自己在次日下午两点还没有打电话报平安的话,就让朋友拿着给他的纸条去警察局侦缉科报警。
纸条上的字,很简单,就是“腊梅路附近有人要杀害状元楼客人”几个字。
只要那个吃了红烧狮子头的客人死了,就一定是昨晚找他的这伙人干的。
那个男人的双眼顿时眯成了一条线,探针小组的秘密落脚地就在腊梅路,可是一个做饭的厨子是如何得知的呢?
一股突然袭来的寒气在他的心底升腾起来,他打了个寒战,劈手夺过了一名手下手中的铁锹,恶狠狠地对骆国建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也是为了活命。”骆国建仰头看着对方,知道对方似乎有所松动,自己的杀手锏终于发挥了作用。
昨晚那个叫领头的家伙身上带着一股糕点味道,而骆国建作为厨师,对气味十分的敏感,当即断定对方在不久前肯定吃过一个叫作张记糕点铺里的老婆饼。
男人掏出怀表看了一眼,眉头忍不住一簇,已经将近一点了,、如果真如骆国建若言就麻烦了。
就算现在立即赶回临城市区,时间也不富裕。
再说了,仅仅是赶回去还远远不够,还要让骆国建带着他去找到那个朋友。
如今,临城军事情报站气势正盛,可不能给他们留下任何的可乘之机。
这么一想,整个头都大了。
骆国建这个混蛋,竟然还给他们留了后手。
探针小组在稻叶昌生的带领下,这才刚刚换到新的落脚点,屁股还没有坐热呢,就这么搬出去,实在是太费周章了。
可是,男人不敢冒险,失败的代价太大了。
“把先他们弄上来!”男人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骆国建现在还不能死,必须要确保稻叶组长和小组的安全。
而此时的骆国建看到对方如此态度变卦,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
“你们……照顾好孩子们,你们听娘的话……”骆国建没有贸然揭掉粘在老婆眼皮上的膏药,只能是先拿掉塞在老婆耳朵里的棉花球。
话没说完,便连拉带拽地被弄上了轿车。
司机开始发动转动车钥匙,可无论如何,就是打不着火。
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男人一下子就急了,“咣”的一拳狠狠的砸在车门上。
……
中午时分,广济医院收治了一名食物中毒的病人。
医生立即展开了紧急救治,抢救室外站着四名黑衣男子,目光警惕,如临大敌。
另外一个长着大高个子的男人神情焦躁地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正是张鑫华。
几分钟后,问讯而至的站长在王韦忠的陪同下,也匆匆赶到了。
侯科长中毒,对于临城站而言是天大的事。
“鑫华,侯科长他怎么样了?”平时一贯沉稳的站长此时也是一脸焦急。
“正在抢救,到底什么情况还不是很清楚。”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提醒你们要加强戒备了吗,怎么还是让日本人钻了空子?”站长语气中明显带着责备。
张鑫华垂头道:“现在还不太清楚究竟是从哪里中了毒。”
抢救室外愁云惨淡,每个人心里都跟压着一块大石头似的。
站长知道,这次侯科长不仅仅是来调查当年的刘冠军一案的,还身负其他的重要使命,若是在临城的地界上出了事,那事情可就严重了。
张鑫华道:“已经集中了医院最好的医生了。”
站长微微点头,随即回头对王韦忠说了一句。
王韦忠答应一声,快步而去。
不多时,王韦忠带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清瘦老头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正是广济医院的一名主管业务动作的副院长。
站长沉声道:“这名病人对我们非常重要,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全力进行救治。”
副院长赶紧点头,之前已经收治了一名日本病人,弄得他们医院很是紧张,现在又送来了一名病危的病人,他的头都大了。
他简单受了几句,便快步走进抢救室,过了十来分钟才走出来。
站长和张鑫华上前,张鑫华开口问道:“情况怎么样?”
“初步判断是氰化物中毒。我们正在全力救治当中,不过,最后的结果很难说。”副院长面带苦色。
“氰化物?”站长失声道。
氰化物致死剂量小、死亡速度快、抢救困难,素来被视为一种强力的毒药,又被成为“闪电之毒”。
如果是氰化物中毒,怕是早就没命了,怎么可能还有抢救的机会。
副院长似是看出了他们的疑虑,说道:“哦,是这样的,可能是病人摄入的剂量非常微小,所以没有立即死亡。”
这么说,还有救回来的希望。
站长一听,忙开口询问道:“既然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