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就是要围绕这道红烧狮子头来做文章。”
柳田有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放在桌子上。
在柳田有志的眼神示意下,骆国建拿起白瓷瓶,打开,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诧异地说:“这是山西老陈醋?”
柳田有志不禁鼓掌道:“骆师傅果然不同凡响,一闻便知。”
在食物和调料这方面,骆国建是比较擅长的,说话也不像之前那么拘谨了。
“献丑了!山西老陈醋食而绵酸、口感醇厚、滋味柔和、酸甜适口、余香绵长,闻上一闻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这些都是当年我师父交给我的入门功夫,实在是不值得一提。”骆国建连连摆手,话锋一转,“难道你们在这醋里下……放了……”
他本想说“下毒”,可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早就该想到,对方千方百计地找到他一个厨子,除了能在给客人的食物上做文章,还能做什么呢?
柳田有志道:“我知道做红烧狮子头要七分瘦肉,三分肥肉,细切粗斩,大小要如米粒,不能剁太细,让肉质间保持缝隙,才能含汁。最后出锅的时候要加些陈醋解油腻,让人觉得这肉更香。”
骆国建诧异地看着柳田有志,对方对红烧狮子头的做法很内行,看来早就有所准备。
“先生,这事我实在是做不了,我还有老婆孩子……”
“骆师傅,不要急着拒绝,明天你做完红烧狮子头之后便借故身子不舒服,向老板告个假,届时我会派人在酒楼的后门附近接应你,送你和妻女团聚,车票都给你们买好了,无论到任何一个地方,就凭你的手艺还怕没饭吃?再说了,你身上还有那么多的钱,安身立命不成问题!”
骆国建连连摇头:“不,不,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的家人……不要让我杀人,不要让我杀人……”
“骆师傅,事到如今,你没的选择!”柳田有志的声音渐冷,“如果你不照我们说的做,就等着给你的妻女收尸吧!”
“不要,不要……我干……我干……”
骆国建顿时瘫软在地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犹如脱了一层皮,连站都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