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大失所望。
在他想象中,侯科长应该是像张鑫华那样,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浑身上下,透出杀气。
可眼前这位,身材不高,而且还有些消瘦,长得眉清目秀,笑眯眯的样子,哪象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特务,戴上眼镜倒像是一个教书的先生。
“这个就是戴仁发?”站长眼睛直接就盯在已经昏厥过去的池田次郎的身上。
“是,站长,此人就是我们今晚抓捕的化名为戴仁发的日本间谍。”方如今赶紧立正回答道。
“轻舟”小组还没有结案,这边又抓了一个,这种破案速度简直令人目不暇接。
有了这个年轻人,在反谍的问题上,自己都不需要再操心了。
“审讯的怎么样了?”站长接着问道。
“报告站长,给他上了不少的手段,可是他依旧是什么都不肯说。不过请站长放心,我一定尽快地撬开他的嘴。”方如今朗声回答道。
站长看了看方如今身后的孙大彪,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些日本间谍的骨头虽然不比红党分子,但也确实比较硬。
孙大彪很是识趣,知道自己并非今天的主角儿,此时见站长目光看向自己,赶紧上前一步:“站长,如今说的没错,这个戴仁发的嘴确实很硬,我们正准备对他继续用刑!”
他现在和方如今是一条船上的,况且侯科长、站长都站在这里,若是再审不出来,就要砸招牌了。
侯科长眼睛一亮道:“你就是孙大彪吧?我在处里可就听说了,你的审讯手段很是了得,有你出手,自然没有问题。”
孙大彪没想到侯科长知道自己,脸上也是露出笑容:“请侯科长放心,戴仁发就是一块铁,我也能把他融化了!”
侯科长眼睛一弯,笑眯眯地点头,又对着站长道:“茅老弟啊,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今天我是开了眼了,哈哈哈……”
站长和吴剑光也是笑着陪着他说话。
侯科长看着方如今,又微笑道:“之前破获的二十六师的间谍案,已经让科长大为赞许了,这次又破获了‘轻舟’小组案,仅仅是日本间谍就抓了几十个,了不起,了不起。”
看起来丝毫没有什么架子,说出来的话也是令人如沐春风一般,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亲近之感。
“我昨天跟科长通过电话了,虽然你们外勤军事情报站只是在业务上归行动科领导,但说起来都是自家人,你们有成绩,科长和我也是具有荣焉。据说处座那边也得知了消息,来电嘉奖是少不了的。今天我来,也是受了科长的委托,来看看大家!”
虽然他这么说,但方如今也知道侯科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戴仁发被审讯时看望和慰问,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不管怎么说,自己在这些长官的心里已经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对以后的发展自然是大有裨益的。
众人又寒暄了几句,侯科长接着道:“诸位,从‘轻舟’小组案子牵扯出来的案子事关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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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和上海的特高课总部的一次较量,希望你们能够旗开得胜,彻底将潜入临城的日本间谍调查小组一网打尽,替上海区牺牲的弟兄报仇……”
后面又继续讲了五分钟。
方如今等人才知道就在两个多月之前,上海区的特工发现了一伙藏身在公共租界的日本间谍,并且实施了长时间的跟踪,可最后在收网的时候却发现中了对方的圈套,行动队员遭到了对方的反杀。
当时的枪战异异常的激烈,在日本特工有心算无备之下,四名经验老道、身手不错的上海区特工当场身亡,还有两名特工重伤不治,损失惨重。
为此,得知消息的处座发电报予以申斥,将上海区狠狠地批了一通。
上海区的事情一讲出来,众人也都是唏嘘不已。
和上海区的反谍工作一对比,临城站自然就凸显了出来。
方如今在替上海区的同行感到惋惜的时候,对临城的反谍工作也有清醒的认识。
现在之所以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最关键的就是占据了主场之利。
而特高课在上海经营日久、树大根深,其实力远非临城站能比。
饶是他去了上海,也未必能够取得多大的建树。
可惜,留给自己的这种主场之利时间不多了,看了一眼池田次郎,心中更是急迫。
今天后半夜务必要将池田次郎的口供拿下,不然只剩下石田裕子和薛老板这条线了。
据石田裕子交待,那个薛老板也是谨慎的很,未必能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侯科长显然也知道不要太多地插手手下的事务,又询问了一下案情,便离开了审讯室。
方如今收拢了精神,继续对池田次郎展开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