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为什么这么快就锁定了他们,他现在已经多少有些明白了。
都怪当时自己太过于急躁了,不应该当天就在广济医院采取试探行动的。现在只能是吞咽自己酿下的苦果,追悔莫及。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还有可能,就是伊藤广志早就出卖了他。三浦组长可是一直都怀疑伊藤广志,现在想想也只能这种可能性也不小。
池田次郎和濑户川平不同,他更加相信三浦和一,对于三浦和一,有种近乎盲目的相信,说白了就是愚忠。
方如今当然也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个戴仁发会轻易的招供,不过没关系,接下来的严刑拷打会让他感到生不如死。
终究能够拿到口供。
他转头对孙大彪说道:“好了,现在该孙组长给他露一手了,好好招待咱们这位客人吧!”
说完,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在王韦忠的身边,安静的不发一言,静等孙大彪的手段。
孙大彪对着方如今淡淡一笑,转向池田次郎的时候,却早已经眼中凶光毕露,恶狠狠地像一只恶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今天你运气好了,老子正好有兴致。”
接下来,皮鞭、老虎凳等刑具都上了一遍,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池田次郎浑身是血,皮肉没有一块好的了,但他始终是咬紧牙关,不发一言,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流下来。
方如今有些不耐烦了,他对旁边的孙大彪催促道:“孙组长,我们要在最短时间内得到口供,得赶紧拿下他!”
孙大彪脸色一沉,他何尝不知道要跟时间赛跑,可是这个小日本明显就是个硬茬儿,这么多刑具用在他的身上,愣是一吭不吭。
王韦忠面无表情地道:“只要人不死,剩下请孙组长掌握!”
这也给刑讯定了调子。
不过,孙大彪也是心里有数,刑讯本来就是锦上添花的事,而不是雪中送炭。
如果真把人整死了,到了最后责任都得他来扛。
自己的手段还是要有所收敛,不能一不小心背黑锅。
方如今确实是等不及了,这次他必须快速拿下这个戴仁发。
不然等时间长了,戴仁发的失联必然会引起其他的日本间谍的主意。
他要在这之前,从这个戴仁发的口中挖出这些成员,特别是要找到这次来临城调查“轻舟”小组一事的头目。
他起身,几步上前,将炭盆上的烙铁抄了起来,就要亲自对池田次郎下手。
孙大彪一看方如今急了眼,赶紧拦住他,毕竟现在方如今是站长眼前的红人。
“方老弟,你别动,这些事儿就让老哥我来做,你还是坐下喝喝茶看看戏。这个人犯这么重要,万一出现差池,站长那里咱们都不好交差不是?”
他是真怕方如今一失手把人给整死了,到头来倒霉的还是自己。
孙大彪也觉得自己有时候就是犯贱,人家都没让他审,他巴巴地主动提出来干嘛?
若是找个小日本一直不肯开口,自己岂不是骑虎难下了?
不行,得拿出点手段来。
方如今微微一笑:“孙组长,你的手段我可是听说过,现在只不过是上了一些开胃小菜罢了,只要你稍微把绝招露几手,不愁他不开口?”
孙大彪暗骂:这是故意将我的军啊!
“行,到了我手里的人犯,还没有一个不开口的呢!”
他也是连连答应,先不说有没有好处,就是为了这张老脸也得撬开戴仁发的嘴。
在方如今的督促下,孙大彪直接给池田次郎上了重手段。
长长的铁签子沿着指甲缝直接扎了进去,拔出来,又用铁钳子拔掉一个个的指甲……
烧得通红的烙铁印在一个个的伤口上,顿时焦臭味扑鼻而来,还美其名誉杀菌消毒。
池田次郎仿佛被丢进了火炉一般,皮肤和肌肉都在不住地抽搐。
看到池田次郎还是不肯交待,孙大彪也是心头火起,喊来了两个刑讯人员。
一人拖了夹具过来,这是三根长约三尺的木棍,一头用铁条连贯,一头松开,将池田次郎的双脚夹住后,这头便用麻绳束紧,每挽一箍池田次郎便感到钻心的痛。
孙大彪嘿嘿一笑:“接下来这道菜跟弹琵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声音一定会非常美妙,你得用你的心去感受。”
池田次郎闻言不禁打了个冷颤。
等紧完绳子,孙大彪便用一根小铁锤敲足胫,敲一下,问一句,他咬紧牙关不回答。
每敲一下,那声音就像是敲在池田次郎的脑仁儿和心尖儿似的。
疼痛直达脑门,他只好拚命地咬住牙关,嘴里的破布都快被他咬断了。
待敲到第三十下,只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立马就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