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了。
大家伙的分家银子都是二十三万两没错吧?
汗阿玛没有私下里贴补给旁人双份?
怎么一个个的,都视金钱为粪土呢?
他看着七阿哥道:“我上午去户部八旗司查了,小汤山从去年颁金节到今年端午节前,就有好几十万亩地的买卖,涉及的银钱两百多万两,这利润翻番了呀!”
七阿哥心静如水,看着三阿哥不说话。
小汤山的动静,早在銮仪卫这里记着。
三阿哥被看得发毛,清了清嗓子道:“我不是要算计什么,就是寻思老九之前说的那样豪气,那应该亏待不了咱们吧,这银子搁在钱庄往外放,还有三分利,从去年九月底算下来,这也八个月了,按照三分利算,也是两成四……”
就是两成四,都便宜老九!
可是三阿哥真怕九阿哥仗着年纪小、不要脸,只给个半成、一成的利打发大家,所以想着怎么“提醒”九阿哥一声,最少按照这个数给。
那样的话,自己的分润就是三万六千两银子!
听到这里,七阿哥皱眉道:“三分,那是高利贷!”
这已经是律法允许的顶格利息了,超过这个,放贷人就要追责问罪了。
借银子给兄弟,然后按照高利贷的利息来收利,三阿哥怎么想的,这脑子被门夹了?
三阿哥道:“可这牛皮是老九吹出来的,这也不多啊,大头还给老九留着呢,总不能他吃肉,咱们连肉汤都喝不上吧?”
七阿哥不想今晚的席面成了闹剧,这兄弟之间虽不是一个院子过日子,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难受。
他就好心一回,指了指清溪书屋方向,道:“上面还有长辈。”
老九乐意给多少是老九的事儿,要是老九不乐意给,非要将利息抬出来说,就恶心人了,到时候挨训斥的也是三阿哥。
三阿哥带了几分无奈,道:“我也是没法子,先头内务府的事,马家牵扯进去,如今还差着不少亏空呢,等着跟我借钱使,就是老九眼下不分,我也要开口提提难处了。”
七阿哥没有接话。
真要那样的话,三阿哥还是会挨训。
弟弟亲呢,还是外家亲啊?
落到皇父眼中,就是里外不分。
七阿哥闭口不言。
之前已经提点了两回,可是三阿哥压根没听进去。
正好大阿哥跟四阿哥从路口拐过来,听到了后半句。
大阿哥看着三阿哥,道:“你有什么难处了,要跟老九提,你是哥哥,还是他是哥哥?”
三阿哥前两日被大阿哥训了一会儿,晓得这也是个不通经济的爷。
他就道:“没什么,就是说马家那边呢,当家的昨儿又被慎刑司传话了,不晓得又是哪里要补窟窿……”
之前的时候,只有三阿哥跟七阿哥俩个人在这里说话,还不大显眼,现在又多了刚才的主仆四人,就有人侧目了。
北花园门口的护军们,都往这边望过来。
大阿哥道:“别在外头杵着了,也快到点了!”
七阿哥没有意见,就是回头往院子里看了看。
原来他之前也叫了太监,没有空手,捧着锦盒,里面是七福晋给准备的两匣金丝燕、两匣雪蛤。
未来一年,给九皇子府走礼,都不用费心多想,补品跟药材准没错。
三阿哥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这大家都带了礼!
这也太外道了吧?!
亲弟弟家一顿饭,还吃不得了?
可是他这么大年岁,也晓得从众的道理,忙道:“你们先走一步,我这东西还在家里搁着呢……”
说着,他就转身,急急忙忙地回了头所。
正房里,三福晋正在头所运气。
这是妹妹么?
这是活冤家?
还真是摆出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早上送鱼,没有自己的份。
后头往各处派香瓜,也没有自己的份。
今日五所请客,没有外客,不是正该也请上她这个姐姐,忙着操持帮衬一二?
三福晋简直是没脾气了。
“蹬蹬蹬蹬……”
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三阿哥进来了,着急忙慌道:“前阵子侧夫人不是给你送了两匣子燕窝么?在哪儿呢,快叫人装起来,爷要用!”
三福晋带了惊讶道:“这个点儿了,爷要去哪儿?五所不是快开席了么?”
三阿哥催促道:“啰嗦什么?快点儿!爷能去哪儿啊,旁人都提了东西,爷好意思空着手过去?你也真是的,不想着提醒爷!”
三福晋带了不乐意,道:“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