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专门指派了太医,前后喝了半年的药汤子。
再算一下他们怀孕的时间,这实际上调理的时间整一年。
会不会是脉像上不显?
许是八阿哥讳疾忌医,没有在太医跟前说实话,所以脉桉上也没人这样写?
她竟隐隐地生出几分期待,希望真的如此。
八阿哥不能生,总比她不能生要好。
否则的话,一府的庶出,她得憋屈死。
四福晋与五福晋都不方便,太子妃身份尊贵,这外头报了哪个府的福晋、夫人过来,出去迎候的就是三福晋带着七福晋、八福晋。
舒舒跟十福晋两个小妯里,只负责陪着太后说话。
太后对舒舒赞道:“西瓜好吃,比去年外头贡的好吃,那个就个头大,没这个甜。”
舒舒道:“现在是头一茬,少了,再过十天八天,都怕您吃不过来,总共种了小二百亩地的西瓜,可能结了……”
“那总共能结多少个西瓜?”太后问道。
舒舒道:“有几十亩是早熟的西瓜,个头小,每亩地一千株西瓜秧,能结一千个;剩下一百多亩是大西瓜,一亩地就只有八百株西瓜秧,能结八百个……”
太后惊讶道:“那可真是不老少。”
宗室福晋到了才一半,恪靖公主的车驾就先一步到了。
这是主客,还是大姑姐。
舒舒与十福晋就跟在几个嫂子身后,也去外头迎客。
恪靖公主下了车,见三福晋在,就上前两步,行了拉手礼,道:“倒是惊动您了……”
三福晋亲热道:“姑奶奶回来,别说我在花园门口迎接,就是接出去八百里远,也心甘情愿。”
恪靖公主又望向其他人。
七福晋跟八福晋都是认识的,她的目光就落到十福晋脸上。
就这团脸的长相,也错不了。
她就对十福晋笑道:“还是头一回见十弟妹,我从归化带了炒米回来,明儿给弟妹送些。”
十福晋立时笑道:“那太好了,我等着吃,听说归化城附近的炒米最好吃。”
七福晋小声问舒舒道:“就是咱们前年北巡吃的那个,看着跟小米似的?”
舒舒点头道:“就是那个,就是炒糜子再磨的。”
《吕氏春秋中曾提过“饭之美者,玄山之禾、不周之粟、阳山之糜”。
这“阳山之糜”,就是河套地区的糜子。
七福晋小声道:“那味道还真不错,跟着酸奶子一起吃正好。”
一行人说着话,簇拥着恪靖公主进了行宫。
不单五福晋这个弟媳妇起身,连带着太子妃跟四福晋这两个嫂子也起身了。
姑嫂少不得又行拉手礼。
看到五福晋在,恪靖公主带了不赞成道:“你也真是的,我不是打发人过去,说了过几日去探望你么?又不是旁人,今天还折腾这一回……”
五福晋笑道:“等不及想要见见姐姐,本也要过来给皇祖母请安的。”
恪靖公主又望向四福晋道:“四嫂生过侄儿,我就不啰嗦了,要是有不自在的地方,就先家去,我要过几个月才走呢,回头说话的日子还多些。”
四福晋道:“谢公主体恤,还好着,没有大碍。”
少一时宗亲福晋俱全,九格格也带了十格格出来。
十格格比九格格小两岁,已经十六岁,虽没有正式指婚,也有了婚配对象,就是三十一年来投的喀尔喀台吉策棱。
现在策棱的部落被准格尔占领了,带着弟弟留在京城。
等到什么时候策棱回喀尔喀,那十格格就会成为的第二位嫁到漠北蒙古的公主。
恪靖公主比十格格大六岁,早年对这个妹妹的印象就是安静老实,现在一看,还是小时候的模样。
她跟十格格说了几句话,心里叹了口气。
这个妹妹浑不似满洲女孩儿,倒像是娇花一样的汉人千金。
这样的温柔贤淑或许适合京城,却不适合喀尔喀……
只是皇父留着失了牧场的策棱兄弟,是不是也抱着分裂喀尔喀的打算?
就算自己没有回来献策,等到策棱兄弟的人马恢复了,是不是也会找个机会放回喀尔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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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盟主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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