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罪名,娘娘与两位爷面上也不好看……”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道:“郭络罗家好大脸,不好看就不好看,省心就行,别啰嗦了,还上蹿下跳的折腾,小心汗阿玛不耐烦,直接收拾了……”
说到这里,他还真不放心了,看着桂丹道:“你们分户出来了?”
桂丹点头道:“嗯,玛法从盛京回来前就打发管事过来办的。”
生怕盛京搬回来的金山银山被他们长房分了去。
九阿哥轻笑道:“那不挺好的,你们还折腾什么啊?那边一窝端了,不是正好剩下两个左领么,你们爷俩都齐全了!”
这话也就是湖弄道保罢了。
郭络罗家的包衣左领,回头肯定要转支的,那才附合规订。
道保却是关心则乱,一下子听进去了。
桂丹忍不住撇撇嘴,自打丢了司仪长的职位,自己阿玛就成了官迷,老爷子拿左领吊着他,九爷也拿左领吊着他。
这会儿功夫,道保有了决断。
家族那边,即便老二问罪罢黜,还有嫡出的老三在,老爷子的大饼吃不到自己嘴了;反倒是九阿哥这里,爱酸脸子嘴巴臭,可是说心软也心软。
保全了桂元不说,还给了桂丹前程。
道保就带了羞愧道:“是奴才不该,扰了九爷,这就回城,去宗人府打听消息。”
九阿哥摆摆手,连话都懒得说了。
等到道保离开,九阿哥招呼桂丹进来,道:“还得防着你阿玛反复,所以你自己也想法子,要是能分户,还是早些分户出来吧!”
桂丹听了,明白了其中之意,带了几分凄惶,看着九阿哥道:“爷,我们家……”
九阿哥道:“汗阿玛最看重的就是前几个皇子,皇子尊严不容冒犯,更别说光天化日之下对皇子动手,这是死罪,富察家没跑,郭络罗家如何,说不好,还是做两手准备吧!”
他虽不喜郭络罗家的人,可是桂丹现下是他的人,自然要将他拉出来的。
桂丹点头道:“嗯,奴才晓得了……”
*
京城,宗人府衙门。
三阿哥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死人了。
昨日砍断手臂的那个护院贾六昨天没了。
虽说那人早死晚死都是死,敢对皇子阿哥动手就没有侥幸的机会,可是三阿哥还是希望能法办。
依法问罪,那是罪有应得。
这提前死了,显得他多残暴似的。
这叫礼部那些文官怎么看?
回头他继续在礼部行走,不会被那些人避之不及吧?
他有些烦躁,看着苏努道:“富察家那个老三呢?别也跟着死了,要不叫个大夫?”
他记得清楚,富察老三挨了一棒子,生死不知的,也流了不少血。
苏努道:“三贝勒放心,富察家昨天就过来人打点了,已经叫大夫给成安看了。”
这成安,就是富察家那位三爷的大名。
打点……
三阿哥看着苏努,有些狐疑。
不会是给苏努家送银子了吧?
谁都晓得苏努贝子儿孙多,家里不大宽裕。
苏努忙道:“三贝勒别误会,富察家确实想要央求我为中人,已经叫我给拒了,不好开此先河!”
三阿哥听了,有些满意,大义凛然道:“内务府会计司出了‘窝桉’,那是富察家的地盘,几代人不是郎中就是员外郎,跑不了的,晓得您人缘好,可别这个时候沾边,多了嫌疑就不好了。”
苏努听了,心里警醒。
“窝桉”……
但凡这样说的,那就是要从上到下的梳理,说不得旧账都要出来了。
外头都说九阿哥心眼小,睚眦必报;这三阿哥,也不遑多让。
富察家的纨绔得罪了他,就要连根儿都给刨了。
从宗人府出来,三阿哥就传了慎刑司郎中,吩咐他带五十番役去封查抄会计司,封存账册,拘押郎中、员外郎、主事,只留一委署主事。
这个委署主事,不是会计司的老人升上来的,而是年前新补的缺,是内造办一个的库掌因功升上来的,与富察家、董家、尚家也不是姻亲故旧。
会计司总共有郎中、员外郎、主事、催长、笔帖式等职官,共计三十九人。
除了这个委署主事,还有一个锦州粮庄值年委署主事出外差,其他人按册拘拿,包括休沐的在内,一个也没有落下。
紫禁城内外,就是慎刑司番役拘人的情景。
三阿哥身边的太监看的胆战心惊,小声问道:“主子,是不是动静太大了?”
三阿哥道:“抓了再说,省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