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回了宁安堂了。
九阿哥从前院过来时,就发现了这屋子的不同。
换了幔帐。
他望向舒舒。
舒舒懒懒地趴在炕上,小松正给她揉胳膊。
九阿哥关切道:“胳膊酸了吗?是不是抱孩子抱的,别再抱了,回头坐下病……”
舒舒看了九阿哥一眼,道:“外头的额涅,孩子五、六岁大还抱得动呢,就是从四、五斤开始抱起来的,要是打小不抱,该抱不惯了!”
九阿哥在旁边坐了,道:“那就不抱,哪有老抱着的,不是有保母么?”
舒舒没有跟他争辩这个,只道:“再过半月就是万寿节,这还是咱们出宫后第一年预备寿礼,爷是不是打发人去四贝勒府问问去年的例?”
九阿哥摇头道:“不用,四哥已经打发人送来了去年的礼单,不是整寿,散生日,八样礼,金器、文玩、摆件都行。”
他们是没有封爵的皇子,还是弟弟,肯定不能越过哥哥去。
九阿哥就道:“金器两到四样,倒是不好用内造办的了,剩下的就在家里的古董字画里找找,凑几样。”
舒舒就道:“金器就从顺安银楼那边做吧,做个实用的,金酒壶、金茶壶什么的,一套也体面。”
九阿哥点头道:“金器里酒器不会出错的,可以算一样,再加一柄如意好了,那个也实用。”
既是实用,那就不是镶金嵌宝做摆设的,而是真的用的那种如意。
之前九阿哥送过金如意给乾清宫,只是就摆了几日就收了,那个是摆件,并不实用。
舒舒摇头道:“皇上节俭,不喜奢靡,金如意送了也是入库房,我记得去年年礼,外头送了一截沉香来,有手臂那么长,之前还想着下半年叫人磨珠子,做圣寿节礼使,爷要是想要送皇上如意,可以用那个凋刻……”
九阿哥来了兴致,道:“那爷亲手试试吧,这是近身用的东西,要是爷亲自孝敬的,汗阿玛会更高兴。”
舒舒很想要开口反对。
那是沉香!
别糟蹋了!
不过她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支持,道:“那爷可要仔细些,别划了手……”
九阿哥得意道:“放心吧,爷手巧着呢,小时候学画画的时候,也学了几日篆刻,很有天份,拿刀稳稳的……”
事已至此,舒舒也顾不得心疼沉香了,只盼着九阿哥少割几刀。
九阿哥也晓得沉香料子金贵,并没有直接在沉香料子上动刀。
他叫人找了硬度差不多的料子,开始练手。
舒舒见他连图纸都不画,也是无语,直接叫人翻出来竹如意给他,道:“大道至简,爷要求实用,按照这样来就行,然后看看在什么位置添上吉祥字儿。”
九阿哥这才反应过来,还没有画设计图。
他拿了竹如意,有些迟疑道:“真就按照这个来?寻常痒痒挠的样子?寒碜不?”
舒舒道:“爷不是要选皇上用的物件么?要是收藏、摆设,凋刻的精致些大气,可那样的如意咱们之前也送过了,就是送库房罢了;日用的话,这样才实用吧?”
九阿哥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看了舒舒一眼,心中有数了。
舒舒已经吩咐周松去顺安银楼吩咐了,做了一套万字纹的金酒器,一套下来是金托盘、金酒壶、四个金酒盅。
然后她叫小椿拿了去年的年礼册子,从里面选出几样古董摆件备着。
这是面上的万寿节礼。
还有一份九阿哥的孝敬,是按照内务府“三节两寿”来的。
实实惠惠的,就是一箱子的金元宝……
没过两日,九阿哥就献宝似的拿了一个锦盒过来,递给舒舒道:“打开瞧瞧,这是什么?”
舒舒看着总共只有六、七寸长的锦盒有些怔住。
不会是将沉香糟蹋的差不多,只剩下个迷你痒痒挠吧?
等到打开来,舒舒愣住。
里面是个样式十分简单的福字沉香簪子。
除了圆润的福字,并无旁的图桉。
九阿哥轻咳了一声,带了几分扭捏道:“爷也不知该送你什么,就把爷的福气送给你,爷是个有福气的,你也是个有福气的,加上爷的那一份,就诸事顺心顺意……”
*
西花园,讨源书屋。
太子过来找太子妃,也是问起万寿节礼的预备情况。
早有成例,太子妃也拟好了礼单,递给太子。
总共是十六件,八样是金器,其他八样是古董珍玩。
年年如此,大同小异,不会出错,可是也不太出彩。
太子拿着礼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