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是想着这些个哥哥们,都不通经济,没想过以后,有些为他们犯愁,才多啰嗦几句。
否则大家大手大脚惯了,回头家里人口孳生,使唤的人更多了,就有亏空了。
或者是以后不做皇子了,做了皇兄弟或皇伯父了,办错了差事降个爵什么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他管着内务府,如今还住着皇子府,当然晓得维持这一府上下的嚼用,几千两银子打不住。
这还是精简了一半的人手,其他哥哥府上的人手翻番,各项嚼用就要跟着翻倍。
俸禄不够使,就要看产业上收益。
他们的产业,皇庄是大头,其他零零碎碎的都是小头。
皇庄大半在直隶,小半在盛京。
在盛京的还好些,在直隶的收益就说不好了。
十年九旱。
过几年,说不得就要从户部借银子使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排场有什么用?
他们这样的身份,不需要讲排场,反倒应该想想以后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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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西暖阁。
散了朝会后,康熙就叫人传了太子到乾清宫。
“关于安郡王兄弟,太子怎么看?”康熙问道。
太子沉吟道:“儿子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汗阿玛还留了安郡王两个弟弟的镇国公?”
康熙看了他一眼,道:“太宗誓言,不夺王公的牛录,玛尔浑的弟弟革成闲散宗室,名下左领也要依例发还本主。”
他们兄弟的左领,是从其父岳乐名下的左领分出来的。
发还本主,就是还给那这一支的门长玛尔浑。
太子纠结道:“那汗阿玛为什么只给安郡王一人恩典?”
之前的时候,他跟心腹聊过“诺尼桉”,怀疑是皇上做了幕后推手,为的就是安郡王兄弟手中的左领,给九阿哥下旗做准备。
这样就不用从上三旗拨左领下去。
一直到今天,简亲王露出獠牙,给此桉这么重的拟判,大家才想起简亲王跟岳乐的宿怨。
太狠了。
太隐忍了。
太子对简亲王都生出提防来。
他不喜欢简亲王这样的人品行事。
康熙看着太子,有些失望,可还是耐心道:“信郡王虽是正蓝旗旗主,可他是幼年承爵,他阿玛是少年承爵,正蓝旗的旗务就在岳乐手中,前后把持了四十余年,岳乐名下左领,也多是后来添置侵吞的公中左领……”
这些左领却不是现在就能收回来的,还需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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