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嫡子也不保准了,要是四福晋生了嫡次子,就能跟她比肩。
她可想做妯里里头一份的。
那就再求个嫡子。
到时候四福晋装的再贤惠又如何,子嗣不如她顺利。
至于舒舒那里,三福晋没有放在心上。
小阿哥就是小阿哥,后头的阿哥跟前头的阿哥不是一个分量。
这夫贵妻荣,后头的皇子福晋也就比不得前头的。
这是她坐了一个多月月子明白过来的,往后没有必要跟舒舒跟十福晋这些小妯里犯酸。
少一时,去暖房的丫头却是空着手回来了,脸色很不好看:“福晋,竹子不在暖房了……”
三福晋坐起身子,气得脸色发白:“爷叫人给西院搬过去了?”
西院住的就是三阿哥最宠爱的田格格。
那丫头点头道:“搬了一盆,另一盆搬到王格格院子里去了……”
三福晋立时起来,冷笑道:“好啊,我坐了一个月的月子,竟成了聋子了……”
旁的可以让,这个竹子哪里能让?
虽说她心里不信这个,可也不会让旁人占这个便宜。
尤其这两人贱人,一个人夭了一个阿哥,背后鬼鬼祟祟,恨不得将罪名推到她身上。
呸!
包衣秧子,就算立下了也就是庶子。
也值当她去算计?
三福晋早憋了一肚子邪火,叫了正房的丫头、婆子,浩浩荡荡的往西院去了。
西院正房里,田格格拿着喷壶,正小心翼翼地给竹子浇水。
随着天气转暖,竹子颜色也泛了青翠。
田格格脑子里想起一句诗来,“竹影和诗瘦,梅花入梦香”。
不知三阿哥还有多久才能回京,一千三百里。
三阿哥出京,也有一个多月了。
没有三阿哥在,这府里冷冷清清的,叫人难熬。
可怜她的二阿哥殇了,要是站下了,已经三岁,都有这竹子一半高了。
听到外头的脚步声,田格格带了焦躁。
自打三阿哥离开,这位福晋就没有闲着,隔三差五的打发人过来,让她抄经,做针线,真是拿她当宫女子似的使唤。
三阿哥不在家,田格格没有法子,只能虚应着。
等到看到竹子,她不敢耽搁,忙迎了出去。
结果就见来的不是正院的嬷嬷跟丫头,而是耷拉着脸的三福晋。
田格格忙上前,道:“福晋安……”
三福晋瞥了她一眼,就往里间走。
田格格急了,伸手要拉扯三福晋。
三福晋冷笑道:“放肆!”
田格格忙道:“好好的,您这是做什么?”
三福晋轻哼道:“做什么?翻贼赃!”
红螺寺的竹子,外头都叫价到两、三百两一株了,还没有地方买去。
谁家的竹子,不给嫡福晋预备着,会让格格占了的?
庶子生再多,也是庶子,有什么稀罕?
田格格带了羞愤道:“福晋怎么能血口喷人,那是三爷送来的竹子!”
三福晋嗤笑道:“我是福晋,你是福晋?你也配得竹子?”
“怎么就不配了?”
门口有了声音,正是风尘仆仆的三阿哥。
他看着三福晋皱眉道:“好好的日子,闹腾什么?”
三福晋气了个仰倒,指了三阿哥道:“爷还真是倒打一耙,我怎么就闹腾了?那竹子,我就不能问问了?”
三阿哥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道:“行了,挣命呢,都生仨了,还打算生?竹子是爷给的,怎么不行了?田氏跟王氏一人折了一个小阿哥,爷就补给她们一个小阿哥,不应该么?”
三福晋气得直哆嗦,三阿哥不耐烦,看着正院的丫头、婆子道:“爷不在家,倒是让你们闹夭了,这是抄家呢?”
丫头、婆子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应声。
三阿哥呵斥道:“还不快扶了福晋下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没脸,三福晋差点昏厥过去,却不敢跟三阿哥硬碰硬,任由着婆子们扶下去了……
*
九皇子府,后罩房,东稍间。
舒舒是被饿醒的。
不但是饿,还渴,嗓子响干。
还有就是三急。
也因为这个的缘故,使得她的注意力往下走,就又感觉到疼了。
她呻吟着张开眼睛……
九阿哥就在旁边,也眯愣着,却没敢睡实,听到动静立时醒了。
舒舒也看到九阿哥,见他合衣躺在旁边,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