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只有拇指盖大小,确实晶莹剔透的,吃着也酸酸甜甜。
可是要是生产前到了还能解解馋,要是生产后到了,按照养生的吃法,就要蒸了吃,不能吃那个鲜嫩水灵了。
她咽了口水,道:“今年鲜果下市的时候,叫人多做着糖水果子放着。”
去年叫人做了不少,可是吃的人也多。
又加上她是个手松的,如今就剩下不大好吃的糖水梨肉跟糖水山楂两种了。
九阿哥睁开眼睛,看着她道:“不是还有不少甘蔗么,怎么不吃那个?”
甘蔗保存的时间久,相对比较好运输,京城冬天就有甘蔗卖,都是数千里之外运来的,价格恒贵。
舒舒苦笑道:“太甜了。”
她不想变胖,更不想跟那个什么妊娠糖尿病沾边。
万一不可逆,那可是给自己找病了。
九阿哥想了想,道:“暖房里第二茬水萝卜也要好了,要不吃那个?去了皮,里面也水灵……”
舒舒望向九阿哥。
大聪明。
能想到蔬菜当水果吃。
蔬菜当水果吃的,怎么能少了西红柿?
西红柿是万历年间以花木的身份,从海外传来的,已经一百来年。
《群芳谱上记载,“番柿,一名六月柿,茎如蒿、四、五尺、叶如艾、花似榴……来自西番,故名”。
舒舒有些懊恼,还真是一孕傻三年。
去年栽土豆的时候,总觉得差点什么,原来应在这里。
忘了西红柿了。
舒舒就道:“爷打发人去御花园问问,有没有番柿的种子,要是有的话,要一包回来。”
九阿哥听了,皱眉道:“怎么想起那个?虽说果实艳丽好看,可是有毒,要是旁人误食了怎么办?”
早年御花园有的。
后来因为他跟十阿哥淘气,老围着那个转,被报到御前,皇父就下令,都铲掉了。
舒舒想了想,道:“我想养了,那个青果子有毒,吃了恶心呕吐拉肚子,可是果子红了,毒性就没了,我小时候顽皮,偷着吃过,早给忘了,刚想起这个。”
九阿哥“腾”地起身,看着舒舒,带了后怕道:“你这是打小馋啊,什么都敢往嘴里送?”
舒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健康控糖,这是养生的好食材。
九阿哥恼道:“齐嬷嬷是做什么的?就是这样看你的?”
舒舒忙道:“不是在家里吃的,家里那么多孩子,哪里会养这个?是在姑母家吃的,当时她们家园子里种着。”
这倒不是编排瞎话,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
不过偷吃这个是假的。
她小时候是个爱干净的小姑娘,还爱装大人,做客的时候,即便看着红灿灿的西红柿好看,也不会当着旁人的面要吃的。
那太寒碜了,跟她的行事不符。
九阿哥依旧不满,道:“那也是身边人失职,你是吃过才晓得没事,要是吃了有事儿呢?去哪找后悔药去,岳父、岳母不得哭死……”
就是他也没有这么好的福晋了。
真是让人想都不敢想。
舒舒忙道:“那时候小,不懂事,刚记事儿,才不知道轻重,往后不会了。”
九阿哥轻哼道:“你可记得这句话,不许见了什么都想着吃!”
就算要吃,也不能自己吃。
之前舒舒没怎么惦记,可是听他这话,还真惦记上了。
今天是二月初一,早春时节。
二月京城的时鲜是什么?
野菜。
香椿、柳芽、曲麻菜。
舒舒不由皱眉,低头看了眼肚子。
她是最不爱吃苦味儿的。
之前预备了苦丁茶,都是给九阿哥喝的。
刚怀孕的时候,她就口味大变,点名吃清炒苦瓜,现在居然惦记柳芽跟曲麻菜了。
这两道时鲜,舒舒之前可是敬谢不敏的。
她摸了摸肚子,看了眼九阿哥道:“爷爱吃柳芽跟曲麻菜么?”
九阿哥呲牙道:“苦了吧唧的,有什么好吃的?都是京城的人闲的,将野菜也抬举起来了!”
舒舒就好奇道:“那这俩孩子随了谁了?我阿玛、额涅都不爱吃,家里长辈只有大伯跟阿牟应季的时候吃两回。”
九阿哥却听明白了,道:“你这是嘴馋了,想吃柳芽跟曲麻菜了?”
舒舒点点头,道:“现在也不应季,总要再过十天半月才有,先叫人泡一碗苦丁茶吧!”
少少的放几根苦丁,借个苦味就行了,也能解解馋。
九阿哥想了想,道:“暖房里不是又空出不少地么,除了番柿,再种些苦瓜……”
说到这里,他在舒舒身上摩挲了两把,身子有些热,察觉到不对。
“未必是孩子要吃,是你吃肉吃多了,估计起了内火,才想要吃这些败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