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椅子坐了。
不管是齐锡,还是九阿哥,都不让她进去摘菜。
怕脚下湿滑,她再闪了腰。
舒舒也不逞强,老实坐了。
九阿哥乖觉,还叫人抬了椅子给齐锡,而后留下父女两人说话,他带了一干小舅子摘菜去了。
舒舒对齐锡道:“九爷叫人在小汤山买了地,那边有温泉,开春就盖暖房,不用烧煤,比这个暖房要大,到时候种西瓜,过年就能吃西瓜了”
齐锡爱吃西瓜。
舒舒当时叫人在大兴庄子种西瓜,也有这个的缘故。
齐锡笑得合不拢嘴,道:“那阿玛就等着冬天的西瓜”
闺女这样孝顺贴心,多疼疼不是应该的?
齐锡看着地里大大小小的儿子们,又开始嫌弃了,跟舒舒小声抱怨道:“小三不大机灵,之前在贝子府挨了几句说,就不了,都十好几了,还七情面”
不用猜,舒舒也晓得苏努贝子会跟小三说什么。
她皱眉道:“这可不算小事,要是苏努不死心,老在小三跟前说这些,那往后要不然是夫妻不谐,要不就是兄弟阋墙,阿玛您是不是该跟那边好好说说?”
齐锡点头道:“阿玛晓得,前些日子已经请苏努贝子喝了酒,说了此事。”
苏努贝子是个极有进心之人。
也跟他的出身有关系。
他是广略贝勒的后裔,祖父曾是镶白旗的旗主。
后来丢了旗主之位,这一支也只是成了镶红旗的小领主。
这一支中,只有他爵位最高,早年不过是国公,现在这个贝子还是后晋升的,跟其他支无法相比。
随着今推崇嫡长,苏努贝子这一支地位也尴尬起来。
他们是太祖皇帝嫡长一脉,可是却是罢黜过的罪人后裔。
跟礼烈亲王一脉相比,在八旗里的地位天差地别。
齐锡小声道:“小三才十四,实在不行,过两年只能悄悄解了亲事。”
宗室贵女做儿媳妇是好,可要是两家不是一路人,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事。
舒舒懊恼道:“都是女儿瞎折腾,要不然的话,小三本不用这么早订婚的”
定亲后再退,两家就要结仇了,对孩子们也不好。
像之前那种口头的,反而不用那么麻烦,只说是戏语笑谈就罢了。
齐锡道:“再看看,未必走到那一步,我跟贝子爷说了,他的身份,更不适合掺和爵位相关的事宜,否则叫皇怎么看?会不会误会他心有大志?”
毕竟按照儒家的嫡长论,苏努家那一支是太祖嫡长一脉。
也就是苏努辈分小,是皇族侄的身份,外加确实能力出众,早年跟着安和亲王出征时也立过功勋,在康熙二十九年的乌兰布统之战表现不俗。
如果他是皇平辈的族兄弟,不会这样抬举。
家人团聚的时间很短暂。
大年初一,不停的有人过来拜年。
就是都统府那边,也要回去待客。
齐锡夫妇前后待了两刻钟,就带了儿子们回去了。
舒舒这里,接着迎来一拨小阿哥、小格格。
这是她得见的。
红包早就预备好了。
“九叔新年好,九婶新年好。”
在一声声稚嫩可爱的拜年声中,红包一个个地派出去了。
九阿哥掐着时间,又去了一趟马齐府。
府外的马车,排了半条街。
九阿哥回来的时候,还跟舒舒念叨着:“怎么内务府那些家伙就不知礼,只叫人撂了帖子,就算拜年了?”
舒舒道:“要是都来,爷见得过来么?”
九阿哥点头道:“说的也是。”
这边是皇子府,要是谁都敢凑来,那也要乱糟糟了。
少一时,高衍中父子来了。
对着九阿哥,高衍中拉着儿子跪了。
九阿哥见状不对,忙拉了一把,道:“就是拜个年,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
高衍中还是坚持跪了,磕了个头才起身,道:“要不是九爷提点,高斌就要成了大笑话……”
九阿哥看着高衍中,带了几分不满,道:“你们当父母的,也太不小心些,关系他的婚姻大事,怎么还稀里煳涂的?是不是太偏心头大的、下头小的,中不熘的就煳弄着养了?”
高衍中带了羞愧道:“九爷说的是,是我们夫妻疏忽了,看着小二省心,就过问的少了……”
外加高家起来了,他们以为亲戚交好是烧热灶,也不想做个势利的,撇下旧亲戚去攀附高门,没想到差点掉坑里。
见他并不嘴硬,九阿哥脸色好些。
他也是中不熘的,很明白被父母忽略的感受。
“那高斌的亲事,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九阿哥问道:“不用担心聘礼,爷都给预备下了……”
高衍中道:“奴才问过他了,他想要这两年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