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梁九功夹了几块饽饽尝了。
肉松饼确实不错,不油腻,吃着还咸香。
牛舌饼太酥了,容易掉渣。
绿豆糕味道凑合,就是太甜了。
十四阿哥最爱吃枣花酥,觉得又好看,又好吃,自己就吃了好几块。
十三阿哥则是更喜欢山楂锅盔一些,甜饽饽加了酸,吃着更好吃了。
九阿哥挑眉道:“前门大街的生意好着呢,地安门那边的铺子也预备着开张了,往后想要吃,打发太监出来买就是,说好了啊,要么现结,要么记账,不许白拿”
十四阿哥惊讶道:“这一包饽饽才几个钱,九哥您也收钱?”
九阿哥轻哼道:“那当然了,不收钱还叫买卖么?人情是人情,买卖是买卖,我打发人给你十包,那是人情;你打发人来取一个饽饽,那也是买卖,要是混在一块,那不是乱套了?”
十四阿哥点头道:“您说的也对,这京里头亲戚套亲戚的,要是白拿,什么铺子都开不下去”
九阿哥想到前门大街的酒楼,也打算在鼓楼大街开分店了。
只是那个要等到明年四月铺子租赁到期后,现在就不用说了。
康熙听着几个儿子磨牙。
九阿哥平时脑子不够用,可是跟经济沾边的就不会吃亏,这样也好,是个能张罗钱的,往后也能做个富贵闲人。
十四阿哥也不错,小时候任性,现在好些了,能讲通道理,不小气。
老三。
想想荣妃的行事作风,母子如出一辙,康熙真不能昧着良心说是绰尔济的过错。
这会儿功夫,大阿哥已经吃完一盘牛舌饼,跟九阿哥道:“我们膳房的白案寻常,往后饽饽就打发人过去订了。”
九阿哥立时眉开眼笑,道:“那不是正好,我们铺子还预备了各式果匣子,自己吃着顺口,人情走礼也体面。”
大阿哥点头,道:“嗯,那节礼也叫人加果匣子。”
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在旁听了直乐。
康熙看着九阿哥算计三瓜两枣的模样,想着他许诺出去的百万两利润,也是无奈了。
要说爱财,有的时候也跟散财童子似的,往外傻不往里傻;要说不爱财,这提到生意经,人的精神气都更足了。
只是那百万两银子利润。
康熙有些心动。
儿子们都年轻,不知人间疾苦,手中搁着钱,也都胡乱挥霍了。
等到膳桌撤下去,他就留了九阿哥说话。
九阿哥心里有些纳罕,不留宝贝大儿子,也不留心肝小儿子,留他做什么?
康熙直言道:“从你回支银子到现下也两个月了,你那百万两银子买卖做的怎么样了?”
九阿哥听了,想要显摆一下,可是又生出小心来。
毓庆宫的五万两他可是打发人还回去了,要是汗阿玛晓得利润丰厚,非要这时候给那边一笔怎么办?
他胳膊扭不过大腿,可是也不想憋气。
他就斟酌着,道:“开了头了,计划也差不多了,不过利润多少,现下也说不好,汗阿玛您也通经济,晓得这商场如战场,都是变幻莫测的,”
康熙看了他两眼,道:“只给你兄弟们的分润,真要按照本钱来?”
九阿哥摇头道:“如果按照儿子之前计划的数,能那样分润,现在本钱冒了,就说不好了……”
康熙也晓得这个道理,道:“你就没想过,只当成寻常的借贷来?”
那样的话,利润的大头就都留下了。
九阿哥看着康熙,道:“儿子要那么多银子也没用啊,搬家的时候都跟哥哥们说出去了,这出尔反尔的,那儿子往后没法做人了;再说了,真要儿子都揣兜里,比内库的银子都多了,那说不得就有人惦记了……”
康熙觉得不自在,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大言不惭,真当自己是财神爷了?”
九阿哥讪笑道:“反正这一回,儿子就是做了送财童子了。”
提及这个,他想起行宫修缮事宜。
按照计划,是打算年后开化后动工,这个是要经过御批的。
他就道:“小汤山的大汤泉行在还是前朝修建的,屋舍破败,您也好些年没去了,您看是不是该修缮了?”
康熙听了,带了迟疑。
这两年给太后修建北花园,才拨出去一大笔银钱。
小汤山行在要是修缮,也是一笔不菲的数字。
九阿哥就豪气道:“鸡血石的生意开始见回头钱了,这行在修缮,花石草木是大头,儿子给您包了”
康熙想到其中还有自己的五成利润,心情也不错,只是提醒九阿哥道:“这个可不能算在买卖的抛费里,要从你那五成利润里出……”
当时在杭州时,父子两人就这个利润分派还有一个小博弈。
九阿哥跟康熙借了两万两,答应给纯利润的三成。
康熙允许他用宫里内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