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熬。
她跟九阿哥道:“要是落榜了,钮祜禄家那边怕是会笑话……”
关键是因退婚之事,福松心气也受了打击。
考上了,郁气才能散了,要不然还得憋闷。
九阿哥道:“提他们做什么,晦气!”
钮祜禄家反复,丢的还是九阿哥的脸。
他本是想要在岳家多些体面,才包揽了福松的亲事,结果白折腾一场。
见他如此,舒舒倒不好拱火了,劝道:“还有十弟在里面,爷遇到尹德大人,还是客气几分。”
九阿哥轻哼道:“爷才懒得搭理他,有这一回,爷算是明白了,往后再遇到‘老好人’得多看两眼……”
要不是觉得尹德人品不错,他跟十阿哥也不会又是提挈,又是联姻的。
结果让人“骑驴找马”了……
这叫什么事儿?!
“老十也恶心呢,尹德这个长史长久不了……”九阿哥撇嘴道。
所谓“舅舅”也不过是“舅舅”了,难道还能亲近过打小长大的兄弟?
尹德偏着侄女兼养女,任由她反复,伤了九阿哥的体面。
九阿哥要是七分恼,那十阿哥就会十分恼。
舒舒听了,有些迟疑。
十阿哥与钮祜禄家的关系很微妙。
不宜太近,可是也不宜太远。
现在这种尺度其实刚好。
会让皇上重视,却不会忌惮。
要真是彻底疏离了,未必是好事。
皇子们这么多,真要不被重视,十二阿哥就是例子。
即便十阿哥身份尊贵,不会落得那样下场,肯定也不会像现下这样超脱。
她有些后悔了,叹气道:“都是我当时想得少了,本不该高攀!”
结果让自家跟福松闪了一下不说,还影响了十阿哥跟外家的关系。
十阿哥现在总共有四个舅舅在世。
可是跟其他几个都不是一路人,才避而远之。
包括贵妃的同母弟,还有现在的当家人阿灵阿,这兄弟俩品行都有些不可言说之处。
十阿哥年岁还小,不能说嫉恶如仇,也不是世故圆滑的性子,自然不乐意亲近。
终于有个乐意亲近的尹德,还被自家影响了。
九阿哥道:“这经了事儿才晓得是人是鬼呢,早看清楚早好!”
几日匆匆过去,乡试结束。
舒舒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只要顺利考完就行了。
这样即便落榜,也是真有不足,下一科再努力就是了。
不知不觉中,中秋节也就过去了。
因为圣驾不在宫里,宫里停了宴席,都是各宫过各宫的。
舒舒的西瓜也送进宫了。
太后处,宜妃处,还有几处阿哥所。
十阿哥的乾西三所,十二阿哥的乾西五所,十五阿哥的乾东二所。
至于大兴西瓜地的西瓜,则是被几家贝勒府采买了几十车过去。
连带着都统府那边今年往各处送礼,也有一车西瓜。
大家都替舒舒担心,毕竟不是十亩二十亩地,而是三百多亩地,担心她亏了。
现在中秋,市面上的西瓜比夏天的时候少了,价格也从一文钱涨到三文。
舒舒吩咐了果园的管事,按照市价的五成结算。
饶是如此,一车西瓜也就几两银子罢了。
添在节礼里,还应景。
没两日康王府那边、顺承王府那边就也打发人从小庄上采买西瓜。
等到最后,几百亩的西瓜,卖了所剩无几。
一亩地差不多能有三千斤西瓜,就是五千五百文,折银五两十钱左右。
只是这三百亩西瓜,也分了早熟跟晚熟。
早熟的都是自己吃了,或者夏天的时候散出去了。
晚熟的有两百亩左右,大多数都被各家给包圆了。
反正账面上结算的时候,居然有九百多两银子。
就算刨除去种子、肥料、人工的抛费,也有七百多两银子的利润。
九阿哥正好也在看他名下皇庄的收益,这一对比,他差点跳起来。
舒舒这个小庄,每亩地今年的收益平均下来是二两银子!
要知道,就算是最好的地,种一茬庄稼,收入也到不了二两银子。
像他名下的皇庄,都是佃出去的,只收租子,收益更是有数。
“种瓜果不错啊,比种地赚钱!”
九阿哥惊讶道。
舒舒道:“还有人情在里头呢……”
九阿哥摇头道:“不能这么算,咱们也没有按照市价卖,只是半价,这个价格卖给那些瓜贩子也够了。”
舒舒想了想,道:“明年未必是这个价了。”
晚西瓜之所以价格高些,也是因为数量少的缘故。
可是今年的价格确实诱人,明年种晚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