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了。
宜妃忍俊不止,笑道:“真是的,怎么就可着蒙古人湖弄!”
舒舒道:“九爷这总管当得可有责任心了,一心要办好了差事,想要让人夸他。”
宜妃笑道:“打小就是这个毛病,就爱听好话,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舒舒却觉得九阿哥现下正好。
或许之前有不足的地方,可是也在成长中。
之前是个歪歪扭扭的小树,现下也快直熘了。
婆媳说笑了一会儿,就到了午膳的时间。
等到膳桌摆上来,一道红焖牛肉,还有个白切牛肉,一道牛肉白萝卜汤、一道炒牛肚。
总共八道菜,四道是牛肉。
舒舒看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她望向宜妃的目光就带了感激,要不是专门吩咐,不会是这样的菜色。
宜妃见了,道:“既是喜欢牛肉,也不是什么金贵食材,就跟御膳房那边打声招呼,每日里添些,也不费什么事儿……”
舒舒摇头道:“不用,到底不是份例里的,御前还没有每日供应牛肉呢。”
宜妃晓得,舒舒行事这样克制,还是因为顾及到九阿哥的缘故。
要是九阿哥没有任内务府总管,行事反而自在些。
任了这个总管,顾及的就要多些。
她这个生母如此,舒舒也是如此。
她心里叹了口气,道:“皇子府修缮的如何了?”
舒舒道:“都差不多了,就剩下些彩绘……”
说到这里,她想起了前些日子去红螺寺之事,笑道:“这几日正要打发人去红螺寺挪竹子呢,跟住持说好了,先要两丛竹子,要是栽活了,回头再要些……”
宜妃却想起皇子府东邻是八贝勒府,不由心塞。
原想着他们早点儿搬出去也好,宫外自己当家做主,生活更自在些;可是这邻居,就有些让人不放心。
婆媳不是外人。
她想了想,提醒道:“老九心实,又爱听好话,容易被人湖弄,回头真要搬出去,你也要多看着些,别叫人哄了去……”
舒舒听了,心下明白,那个“别人”是有代指的。
她点头应了,道:“嗯,儿媳记着,还有十阿哥在呢,十阿哥是个内秀的,眼明心亮,也会在旁提醒着,娘娘放心。”
宜妃点头道:“老十确实更让人心安些。”
等到用了午饭,舒舒就带了点翠簪子从翊坤宫出来。
二所上房,九阿哥自己用了饭,百无聊赖。
听到舒舒回来的动静,他看了眼座钟,抱怨道:“都未初了,怎么待那么久?”
自己一个人可怜巴巴的用午饭,没滋没味儿的。
舒舒揉着肚子,道:“娘娘吩咐膳房做了好几道牛肉的菜,我就多吃了一会儿……”
九阿哥道:“牛肉有什么稀罕的?明天叫周松也跟膳房订些!”
舒舒摇头道:“不用,夏天天燥,偶尔吃这一回就行了。”
九阿哥这才不说话了。
舒舒看向小椿。
小椿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锦盒,双手递上。
舒舒接了,打开来,放在炕几上,道:“就是这个簪子……”
九阿哥这才想起正事,拿过来仔细看了,道:“确实鲜亮,没有烤蓝出来的颜色那么怯……”
上面羽毛的纹路清晰可见。
因为是采之翠鸟身上,每一根羽毛颜色都不尽相同。
九阿哥拿着簪子,变换着光线,看得十分仔细。
舒舒好笑道:“看什么呢?”
九阿哥放下簪子,目光炯炯,道:“这就是羽毛啊!”
舒舒轻哼了一声,这不是废话么?
不是羽毛,也不叫点翠啊!
九阿哥眨眨眼,道:“未必就用烤蓝来彷它,直接用鸟毛染色,也能做这个!”
啊?!
舒舒看着九阿哥,恍然大悟。
自己湖涂了。
只想着历史发展如何如何,忘了国人还有一伟大的技艺。
山寨,自古以来都有传承。
不单单是烤蓝这一项。
“那颜色……”
舒舒疑惑道:“能调的相似么?”
九阿哥挑眉道:“怎么不能?染鸟毛跟丝绸也没有什么差别,现在丝绸颜色少了?”
舒舒则想到了现下染色的弊端。
现在都是植物与矿物的天然染色成分,不像后世化学染剂那样定色。
就像她们的衣裳,为什么每一季都要做十几二十来套,那就是因为衣服下水一两次就不能在外面穿了。
还有就是她们这样的身份,只要在人前露面,不好老穿一套衣裳,显得不体面,多是没有重样的。
等到洗了一回两回,半新不旧了,就在家里穿了。
“褪色怎么办?”
舒舒道:“这点翠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