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着九阿哥与九福晋的做派,是个周全的,不会拉下自己的孝敬,他心里就舒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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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离了御前,就往西花园来。
将到前头客院,就见不远处有女卷的身影。
瞧着穿着打扮,有些眼熟,竟然是早上对面碰过的王贵人家人。
不是苏州当地的,怎么还留在织造府?
九阿哥见状,不由皱眉。
等到回到院子里,他眉头还没有舒展开来。
舒舒正歪着,小松不在。
难得父女团聚,舒舒给小松放了假,父女俩还没有回来。
小椿坐在榻边,手中拿的就是今日采买的账册。
一项一项的,回忆出来,记了账册。
小棠也坐在旁边,眼前摆着各种小罐子,装的都是蜜饯。
苏州最出名的,除了苏绣,就是各种蜜饯。
舒舒打算采买些,就让小棠选类别。
趁着下午大家在万宝阁的功夫,小棠去了周边的几个蜜饯铺子,选了二十来种京城没有的。
如今切了小块,装在小碟子里,拿着牙签服侍舒舒试吃。
舒舒尝了一圈,属奶油话梅跟冰糖杨梅最好,道:“这两个酸甜适宜,娘娘跟额涅、阿牟会喜欢……”
剩下的九制陈皮口感寻常,可是想着这个化痰止咳,她就道:“陈皮也多些,还有金丝金桔,其他的你就看着选吧。”
她之所以展开“买买买”模式,也是因为九阿哥说了,采买的这些东西,并不跟着南巡的船队走,而是直接走内务府。
苏州、杭州、江宁三地的织造衙门,除了冬天运河上冻的时候,其他月份都有贡船进京。
九阿哥走进来,就看到舒舒享受的模样。
没有黑丫头,也有人给她作伴。
那吃食,都送到嘴边了。
想着船舱大小问题,这几个丫头都在舱里,九阿哥觉得不对劲。
小椿与小棠已经起身,眼见他脸色耷拉着,就有些忐忑。
留下怕碍眼,走了不放心舒舒。
舒舒摆摆手道:“下去忙吧,也好好歇歇。”
如今有了厢房与倒坐房,跟着的丫头、太监们也能好好梳洗梳洗。
两人这才下去,舒舒道:“是李煦说什么了?不能挪这边的银子?”
她想到的就是这个,也隐隐的有些后悔。
出来带钱带少了,买的时候又买嗨了。
现下竟然凑不全……
要是织造府这边的银子不能挪用,少不得跟太后娘娘求援。
要在京城,出门可以带庄票,这出门带京城的庄票就不顶用了。
九阿哥摆摆手道:“不是为这个,结账的事情已经说好了,是回来的时候看到王家人,居然还没走,还在院子里逛,简直岂有此理!”
说着,他就唤了何玉柱道:“去问问李煦,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边虽不是圣驾驻跸,却是皇子与皇子福晋在,怎么还留了旁人在?”
要是李家的人还罢了,内务府出身,还是巡抚大员的门第,晓得规矩与避讳。
这外头的百姓,贸贸然的撞上来,才说不清道理。
何玉柱应声去了。
舒舒好奇道:“上午遇到的那个王姑娘?”
侄女肖姑,那位容貌身段还真有些王贵人的品格。
跟王贵人相比,少了几分风韵,多了几分水嫩。
江南出美女,最美数姑苏。
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九阿哥点头道:“不会李煦又动了心思吧?”
之前因为李煦有些可怜,生出的那点好感,立时灰飞烟灭,只剩下鄙视。
舒舒还没有见过李煦,也不知道内情,想了想,摇头道:“应该不会如此。”
这次圣驾南巡,上奉太后,下边带了皇子、皇女。
连带着皇子福晋,都跟着好几个。
就算康熙急色,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纳美。
而且现下与当年不一样。
当年宫里没有民女,王贵人是独一份。
现下乾清宫的格格里,就有不少民女,不稀缺了。
西花园北面,住着李煦的家人。
他们原本住在织造府东路,因为要给太后与宫卷腾地方,整个东路都空出来,他们一家就住在西花园北边的两个小院子里。
“娘,王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做什么……”
李煦得了何玉柱的传话,就匆匆往这边过来。
文氏坐在佛像前,手中拿着佛珠,下巴往东厢房扬了扬,道:“不是我做的主,是二老太太做主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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