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坐着,哪也不去。”
九阿哥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道:“那爷就眯眯,咱们就换院子”
舒舒轻声应着,指了指香炉,给小椿使眼色。
小椿就蹑手蹑脚的点了安眠香。
九阿哥累的狠了,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十阿哥与十福晋给太后请安回来,见了九阿哥睡着,就没有进来。
正好织造府的管事过来禀告,前头的院子收拾好了。
十阿哥就小声跟舒舒说了一声,带了十福晋过去。
九阿哥这一睡,从头晌睡到下晌。
舒舒也没有吵他,眼见着到了申正,人还不醒,才推了推九阿哥,唤道:“爷醒醒,晚上还有宴呢”
九阿哥睁开眼睛,看着舒舒,还迷迷糊糊的,伸手在舒舒脸上掐了一把,道:“爷这是在做梦么?”
舒舒抓了他的手,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哎疼”
九阿哥呲牙。
舒舒笑道:“那就不是梦!”
九阿哥看着自己的手上的齿痕,轻哼一声,磨牙道:“这是新账,等到晚上新账旧账一起算!”
时间不多,舒舒就不跟他逗闷子,道:“还要换院子呢,别耽搁了。”
九阿哥立时精神了:“赶紧换,这个不能耽搁!”
行李什么的早上才打开,收拾起来也容易。
舒舒就道:“爷去给皇祖母请安吧,等回来也就差不多了。”
九阿哥点点头,想起一件事,道:“对了,珠亮也来了,还有黑丫头的爹,跟着侍卫们去侍卫下处了。”
舒舒大吃一惊道:“阿玛让来的?”
九阿哥点点头道:“之前要留他在济南跟着行李慢行,他也不干,非要逞强。”
说起来,那才是孩子,才十五岁,还没有成丁。
舒舒想着方才十阿哥的状态,对于珠亮倒没有那么担心了。
即便比九阿哥小两岁,可是真要说起来。还是珠亮更结实些,应该不比十阿哥差多少。
黑丫头的爹?
“黑叔也来了?那阿玛还真是疼爷。”
那不是寻常的勋贵护卫,要不是户下人的身份限着,都是可以记几轮军功的人。
九阿哥也想到这个,不解道:“八旗户下人因军功也可以开户为另户,脱了户下人身份,怎么黑护卫没开户?”
身高六尺,有勇士之力,只做家奴可惜了。
舒舒道:“早年我也问过阿玛,好像是黑叔家没有男丁了,他也在战场上伤了身子,断了续弦产子的念头,才没有离了董鄂家。”
九阿哥想着小松的大致年岁,猜测道:“也是乌兰布统那回,岳父当时也去了?”
那是三藩之乱后最大的一次战事了。
舒舒摇头道:“阿玛没去,当时刚升参领,并没有轮到点兵,是公府那边堂伯父过来跟阿玛借人,借了黑叔过去。”
九阿哥唏嘘道:“之前的时候没留意这个,现下回头看看,从那以后宗室与朝廷的格局都变了。”
当时的议政王、议政大臣废了大半。
在那之前,皇父对勋贵与宗室更优容些,在那以后却苛严起来。
舒舒觉得,是因为八旗兵露怯了,王公与勋贵露怯了。
大清的天下,跟历朝历代得天下的模式都不同。
并不是开国皇帝带了猛将谋臣打天下,而是太祖皇帝带了兄弟子侄与满洲旧勋打天下。
又因为八旗人少,要是分裂,就有外患。
皇家对这些实权宗室与旧勋不仅不能跟其他王朝的开国皇帝那样“卸磨杀驴”,还要继续安抚拉拢。
联姻就是最好的方式。
可是乌兰布统之战,八旗兵马折损好几成,算是打破了宗室王公与勋贵的武力神话。
加上康熙这个时候已经在发展绿营,手中有了三倍于八旗兵马的绿营兵,底气就十足了。
对于王公与勋贵,他才改了安抚拉拢,变成疾风骤雨似的打压。
结果算是见了成效,有了现下的乾纲独断。
太后房里。
听说九阿哥来了,太后就传了进去。
九阿哥立时伸手上前,左膝着地,带了孺慕,道:“皇祖母,孙儿想您了”
早先的时候,他对于太后这边就是走个过场,尊敬是尊敬,可是因为没有接触,也不大亲近。
可是去年北巡一次就熟了不少。
今年又是在妻子的每封信里都能看到太后的消息,晓得她的慈爱与对孙媳妇的偏爱。
九阿哥原本的五分亲近,就成了十分。
太后见了九阿哥的动作,先是一愣,随即慈爱的笑了笑,没有避开九阿哥的拥抱,反而俯身跟他贴了贴脸。
这就是满洲的“抱见礼”,也叫“抱腰接面大礼”,是亲人久别重逢时的大礼。
行了礼,九阿哥才看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