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跟着十阿哥扶了九阿哥见了稍间。
“干什么?”
稍间里传来九阿哥的惊呼声。
先头大家将他放在榻上,又去解腰带,他又不是死的,自然就醒了。
“九哥,让太医看看你大腿根儿,这几日不是嚷着疼么?”
十阿哥好生劝道。
“现下更疼!”
九阿哥倒吸着冷气道。
他破罐子破摔,顾不上臊了,自己褪了裤子,道:“这一天天的,要了命了,伤上加伤,估摸都磨出茧子了”
大腿两侧,红彤彤的,有些地方破了,结了血痂。
等到太医查看完,九阿哥翻了个身,指了指后头道:“也给爷看看,之前是肿,这两天都麻了。”
这说的就是屁股了。
太医主要压了压几处尾骨,并没有伤处。
就是些皮外伤,屁股肿胀也是因为骑马太久的缘故。
这个骨科太医没有开方子,而是拿成药,是御药房那边备着的成药膏子,现下就备着的。
九阿哥系上裤子,看着膏子,想起一件事,跟康熙道:“汗阿玛,儿子三月里去了一趟前门,想要去见见那个同仁堂药室,听说他们家归拢不少好成方,弄出不少成药出来”
康熙之前已经在他的信上看过这段,九阿哥还专门跟舒舒提了董鄂氏的大伯新达礼之事。
之前新达礼出事,齐锡从太医院请了太医过去诊看,都说是大限已至,旬日之间,可是到现下一个半月,礼部与宗人府还没有报丧折子上来。
用的不是太医院的方子的,就是那个乐家的成药。
即便不至于像始皇帝那样求仙问道,可是哪个帝王不盼着长命百岁?
康熙就道:“你盯着些,要是他们家人当用,可以收进太医院。”
九阿哥要提的也是这个,就点头道:“儿子晓得了,说起来他们家也算是几辈子杏林中人,家学渊源,跟太医院也有牵扯,就是这一辈的兄弟中,反而都奔着科举去了,结果也没学出什么,还不如好好做大夫,琢磨药方”
康熙没有说什么,却是听进去了。
要是乐家真有好的方子可用,到时候可以赏个功名下去。
太后院子,舒舒处。
舒舒按捺住激动,看着小椿几个服侍十福晋更衣梳洗。
九阿哥到了!
虽说是意料之中,可是知晓消息的这一刻,欢喜也是实打实的。
她没有遮掩,脸上笑吟吟的。
十福晋一边任由着几个丫头摆布,一边看着舒舒移不开眼,诧异道:“九嫂,你脸上在发光!”
舒舒被逗笑了,道:“那是因为见了你,太欢喜了。”
十福晋点头又摇头,伸了小拇指,笑着比划道:“我占这么一点儿就行了,还是想九哥吧!九哥方才看到苏州的城门时,眼睛里也放光呢。”
舒舒上次见她,还是在去年冬月的“订婚礼”之前,现下不能说大变活人,也是清减了不少。
她就多了怜惜,道:“赶路辛苦吧,清减了这许多?”
十福晋听了,摇头道:“不是路上瘦的,年前就开始瘦了”
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道:“舅母跟姨母那边,都嫌弃我胖。”
她性子是直,又不是傻,当然记得订婚礼时钮祜禄家女眷的嫌弃。
舒舒听了,皱眉道:“都是不相干的人,不必为了她们如何,你是晚辈,可除了长幼,还有尊卑,往后懂事的、乐意奉承你的就见见,想要在你跟前托大的,直接撵了就是了!”
钮祜禄家那么多个房头,只现在的十六房就好几个舅母、姨母,要是敬起来,没完没了。
十福晋眉眼弯弯,道:“我不是为了她们,也是看了四嫂跟九嫂,额赫也说,减减好,往后生孩子的时候正好不减的话,生孩子的时候就太胖了。”
舒舒点头,道:“郡王福晋说的对,这是爱女之心呢。”
十福晋伸出手来,带了几分豪气,道:“到时候我生五个小崽子,九嫂你随便挑!”
舒舒忍俊不禁,道:“十弟就那么一说,弟妹听听就行了,不必当真。”
也就是赶上十福晋这样性子,换个多思多想的,刚结婚就先预定给孩子出去,心里怕是不舒坦。
因为是女人怀孕生子,男人的参与度不高,所以对孩子的感情也不同。
当爹的可以大方的将孩子送出去,当娘的怀胎十月,骨肉连心,没有几个会舍得。
十福晋皱着小鼻子道:“别说一个,都要了也行,我只想生,可不想养,哭哭啼啼的,小孩子可烦了。”
出嫁之前,额赫千叮万嘱的,让她想着生孩子的事。
只有生下小阿哥、小格格,她才算坐稳了十福晋。
她觉得这些话不大对,她是天可汗赐婚,难道还有人抢她的十福晋之位不成?
这问题压在她心里半个月,眼下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