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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斌已经在了。
九阿哥望过去的,眼中带了几分期待。
高斌摇摇头道“奴才去南书房了,今儿没有九爷的信。”
九阿哥神色快怏的,心里记上这一笔。
走了二十六天,自己去了五封信,那小没良心的只回来三封。
还欠了自己两封信
将内务府的差事忙的差不多了,九阿哥就往户部去了。
四阿哥这边接了圣旨,开始统计江南前几年受灾地方的所欠钱粮状况。
圣驾南巡,是为了水利,也是为了抚民。
等到了江南后,也会减免钱粮,恩泽百姓。
九阿哥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就见四阿哥低头抄写什么,偶尔皱眉拨弄一下手边的算盘。
不知道写了多久,时而还揉揉手腕,压根就没有留意到门口来人。
九阿哥摸了摸下巴,略有一丢丢的不自在。
跟四哥相比,自己好像太清闲了。
这个
他可不是偷懒。
一是张保住能干,将每次差事的详略写的好。
而且还会备注前例,以供九阿哥参考。
九阿哥就极为省心了。
二是有个新总管赫奕在。
赫奕倒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也没想着折腾什么,就是行事太谨慎了。
生怕自己有什么做的不足的地方,每日里在内务府衙门坐班。
九阿哥也爽快,就将大部分的差事都交给赫奕盯着。
同样是办差,自己的那样不是挺好的
像四哥这样累死累活的有什么好
九阿哥摇摇头,带了不赞成来。
四阿哥眼睛累了,正好抬头,结果就见九阿哥在那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展眉,一会儿摇头的。
他看的好笑,撂了笔,道“这是想什么呢”
脸上都是一出大戏。
九阿哥进来,道“就是想着四哥做的不对,还是弟弟做的对”
四阿哥一怔,有些摸不到头脑。
自己干什么了
怎么就做的不对了
九阿哥已经拉了椅子,在他对面坐了,道“弟弟寻思了一回,还是弟弟的行事更对”
四阿哥无语,道“我到底哪错了“
九阿哥指了指他的桌子的算盘,道“这是什么“
四阿哥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算盘,他们七、八岁在上书房学数术的时候都学过。
九阿哥挑眉道“四哥还说没错事必躬亲,这就是错连个数字,都要自己亲自核对,那外头的那些郎中、主事、笔帖式是做什么的“
四阿哥揉了揉额头道“是我谨慎惯了,不核对一遍不放心”
尤其这涉及的还是受灾的州县,涉及到民生百姓。
九阿哥随手从荷包里掏出个小镜子来,递到四阿哥跟前。
“四哥你好好瞅瞅,自己都成什么样了“
四阿哥看着镶嵌着宝石的妆镜,很是无语,道“你平日里随身带这个”
之前怎么不晓得九阿哥有这个毛病
九阿哥脸上带了笑,带了小得意,道“是弟弟福晋常用的,弟弟揣在身上带着,就跟福晋在身边似的。”
四阿哥觉得牙酸的不行。
实在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得意的
谁没有福晋
这小一月,可见九阿哥忙坏了。
给他福晋写信,跟着皇子阿哥们联名给皇父上请安折子,自己又单独上了两回,给内务府总管马齐、郎中高衍中写信。
不到三十天的时间,就往圣驾队伍中去了十几封信。
平均隔一天一封。
九阿哥的见他不接镜子,打开来递到他眼前,道“您仔细看看,您跟弟弟有什么不一样”
四阿哥被念叨的头疼,带着不情不愿,看向镜子里。
眉毛依旧是眉毛,眼睛已经是眼睛,没有什么区别。
四阿哥看向九阿哥,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对了。
九阿哥摇摇头道“也就是没留胡子,要不说三十二都有人信,哪里像二十二的”
四阿哥的脸耷拉着,眼角又忍不住看向镜子里。
眼下有些青黑,脸上也瘦。
其他的也还好。
可是说三十二也太夸张了
就是稳重,身上有威仪。
男人本该如此。
像九阿哥这样穿得花孔雀似的,坐没坐样,就好了
四阿哥就嫌弃的看了九阿哥一眼,道“不是孩子了,也当稳重些。”
九阿哥撇撇嘴道“四嫂可比您年轻好几岁,女子家又是搽脂抹粉的显年轻,等回头两口子出去,旁人一看,呵,这跟爷俩似的“
四阿哥听得离谱,怎么就爷俩了
福晋端庄,自己稳重,刚刚好。
倒是眼前这个弟弟,看着跟弘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