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回在宁寿宫忤逆太后还严重?
她却是稳重的性子,并不追着打听,只道:“眼看就是惊蛰,到时候九叔、十叔的皇子府就能动工了。”
四阿哥听了,眉头拧得更厉害。
之前想的很好,兄弟几个打小一起长大,后来在阿哥所也挨着。
可是现下看着确实不妥当了。
他揉了揉眉心道:“等碰到老十,到时候问一声,实在不行中间就空出位置来。”
这样的话,也能将八贝勒府与九皇子府隔开。
要不然的话,还真容易落人口舌。
八贝勒府旁边的地方不要是按照贝勒府修建,能修三个。
按照郡王府与贝勒府各修建一个,也能有不少富裕。
四福晋讶然,她提这个话头,不是这个意思。
她就是想着自家的贝勒府在这里,又是做兄嫂的,到时候打发管事帮着盯着些。
这妯娌俩动手了?
怎么挨着住都叫人不放心了?
九阿哥挟怒出宫,回来时也没怎么痛快。
他示意何玉柱给两位护军放了赏,而后对高斌道:“今儿挺机灵的,这些日子你就盯着内务府的公文,看看有没有爷的信,回头伱成亲的时候,爷给你包个大红包!”
高斌之前没有补差事,说亲也跟着耽搁下来。
如今虽不是正式的职缺,却是九阿哥身边长随,比一般的缺还体面,亲事也有了眉目。
九阿哥听他提了一嘴,才这样说。
高斌打千道:“奴才谢九爷的赏。”
九阿哥摆摆手:“行了,家去吧!”
说罢,他带了何玉柱入宫。
何玉柱在旁,小心看他的脸色。
九阿哥没好气的看他一眼:“贼眉鼠眼的,没个人样子!”
何玉柱犹豫了一下,道:“奴才就是觉得爷方才出来,好像不大客气,别得罪了四爷”
九阿哥扬着下巴道:“得罪就得罪了,四哥还能动手?就算是动手,爷也不怕!”
说话的功夫,主仆两人就回到了阿哥所。
十阿哥之前就得了消息,知晓九阿哥怒冲冲的出门,很是不放心,正叫人盯着二所。
听说九阿哥回来,十阿哥就过来了。
九阿哥已经在书房坐了,正满脸抑郁。
见十阿哥过来,他招招手,道:“老十来的正好,还打算打发人去叫你!眼见着饭时,陪哥哥喝两盅!”
十阿哥拉了椅子坐了,道:“九哥,怎么了?”
还在服中,九阿哥也没有酒瘾,怎么想要喝酒了?
九阿哥想起来,心里还是搓火,恨恨道:“爷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恶心的事!”
说罢,他就三言两语将缘故说了。
十阿哥听了,脸色也难看起来:“心太毒了!”
也就是太后与皇父都晓得九嫂人品,要不然的话,听了这话,心里怎么想?
九阿哥恨恨道:“真是坏透了!汗阿玛也太给她脸,应该直让八哥休妻!”
太祖皇帝时候,太宗皇帝是四大贝勒之一,大福晋那拉氏,生有一子一女,结果坐着冰车去宫里请安的时候,路过阿济格的府邸时没有下车,甚至坐着冰床直接进了汗王宫。
当时的阿济格之母阿巴亥是汗王大福晋,阿济格虽比不得几个兄长封了四大贝勒属理国政,却被称为“大阿哥”。
太祖很是愤怒,呵斥那拉氏傲慢无礼,勒令儿子休妻。
“那还只是对小叔子无礼,就被休弃,汗阿玛就不能也严厉些?赏侧福晋算什么惩罚?送回安王府也太轻了。郭络罗氏对谁有礼过?先头的卫嫔母,然后太后娘娘、五嫂,现下又疯狗似的盯上你嫂子,真是太烦人了!”
九阿哥抱怨着。
十阿哥想了想,道:“惩罚也不算轻,之前安郡王兄弟护着八福晋,也是为了保住他们自己的体面如今要他们去管教八福晋,就不好再护着了。”
再护着,郡王帽子都保不住。
可是八福晋是能听劝的?
舅甥反目,就在眼前。
九阿哥听明白十阿哥的意思,挑眉道:“那汗阿玛这招挺损啊,回头安郡王兄弟管教不了,也就没脸再说护着的话,到时候郭络罗氏没人撑腰,不废也就是废了!”
说到这里,才觉得有些解气,道:“活该!”
十阿哥道:“那倒未必,要是八福晋能收敛,八哥还是会顾着嫡福晋的面子,郭络罗家可是有五个世袭佐领。”
九阿哥烦躁道:“那往后还要抬头不见低头见?不想修皇子府了,想想就膈应!”
到时候郭络罗氏再编排瞎话,就更有鼻子有眼了。
就跟钮祜禄家那个大伯子跟弟媳妇似的,比邻而居。
虽说抓奸抓双、拿贼拿赃,可谁叫出来泼脏水的是阿灵阿这个钮祜禄家的当家人?
这真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