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见他越说越离谱,开始埋怨皇父了,伸出板子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闭嘴!”
他没有用力气,可是这板子从天而降也吓人。
九阿哥捂着脑门,带了不满,道:“怎么打脑袋,我又不是猴子?”
八阿哥看着九阿哥,道:“汗阿玛罚旁的了,让我从前些日子分的产业中抽一个庄子、一个铺子,给你跟弟妹,做赔罪之礼。”
九阿哥有些意外,随即想到庄子与庄子还是不同的。
他名下分的那些产业,就有全庄与半庄,差着一半的面积。
他眼睛眨了眨道:“那可说好了,得是全庄,不能有半庄湖弄人?”
八阿哥点头道:“那是自然的,铺面也给内城的,不给外城的。”
九阿哥还是觉得亏。
难道自己缺个庄子与铺子么?
他看着八阿哥道:“八哥,弟弟也没有什么抛费,多这两个产业富裕不到哪里去,没这两处也饿不着,这事可不算完!不能说给了赔偿,就当没发生过此事!要是外头真有什么闲话出来,那弟弟不找旁人,只找八哥来掰扯!”
肯叫人了
八阿哥的心放下,面上诚恳道:“九弟放心,不会那样的!汗阿玛已经下令,送你八嫂回安郡王府,交由安郡王夫妇管教,要是管教不好,郡王就别当了!”
九阿哥听着这意思有些不大对。
好像话里话外,说八福晋会有顾忌,为了舅舅的郡王往后也会老实了。
之前不老实,也是不将丈夫当回事。
是这个意思么?
还是自己想多了?
“不是出嫁从夫么?怎么还要拖累娘家人?感情安郡王抚育外甥女一场,大把的陪嫁也出了,还要跟着连坐?”
九阿哥心里想着,嘴里就秃噜出来,觉得安郡王可怜了。
八阿哥:“”
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四阿哥厚道,在旁道:“连坐也不冤枉,八福晋生在安王府,长在安王府,七、八岁就被指了皇子福晋,要是安郡王好好教养,哪有今日的麻烦?”
八旗最重规矩。
王府没有老成嬷嬷?
那就不能学着太子妃的娘家,从宫里退出去的老嬷嬷中礼聘两位,专门教导格格规矩?
看似宠爱,实际上真心有几分,还真是不好说。
九阿哥想到别处:“不会是故意的吧?不是说当初玛法临终时最初选的继承人是安和亲王?要不是太皇太后跟上三旗的大臣拉着,说不得就成了!然后安郡王他们就记仇了,故意教坏外甥女,嫁进皇家来报仇?!”
这些话,不是他临时想的,是之前夫妻俩私下吐糟的时候,舒舒念叨了一句。
九阿哥当时觉得是无稽之谈。
现下觉得说不得还真贴边。
八阿哥脸色有些难看。
连九阿哥都记得此事,那汗阿玛心里怎么想?
汗阿玛并不是大度的。
可是有礼烈亲王与肃武亲王的前例在,安郡王兄弟也不怎么担心此事会波及到他们兄弟。
真的没有波及么?
四阿哥则是呵斥九阿哥道:“又在胡说八道了!不过是玛法随口戏言,被以讹传讹,你倒当真了!这历代王朝,皇位传承都是父传子,偶有兄终弟及,却没有传给隔房堂兄弟的道理!”
这天下哪有人会真得觉得堂兄弟比亲儿子亲的?
世祖皇帝之所以那样说,也是无奈之举。
他是幼主临朝过来的,晓得小皇子的难做。
当时八旗王公中,以康亲王杰书手上左领最多,安亲王岳乐也是风头正盛。
世祖皇帝将两人点出来,说了继承之事,也是将两人架起来。
到时候两人稍有异动,就会为人侧目,被怀疑有夺位之心。
不过是帝王心术罢了。
九阿哥还是不服,小声滴咕道:“那不是大清没有庶皇子继位的先例么,八旗又是最挑剔出身!”
当时世祖皇帝名下有四子,却是都没有资格序齿的。
跟没儿子也差不多了。
这样从太宗皇帝诸孙中择嗣,或者是从太祖皇帝诸曾孙中择嗣,也都说得过去。
不说旁人,就说开国功王,有哪个是出身低的?
真正出身低的庶皇子、庶皇孙,压根就分不到左领下人,更别提征战有功。
他们只能给兄弟叔伯做旗属,有了战功也是归在上头的旗主身上。
所谓的儒家父子相传的规矩,那不都是后来的说辞?
当年太祖皇帝驾崩后,就是众贝勒中推举新汗王。
等到太宗皇帝驾崩,也是八旗王公选继承人。
四阿哥这回是真忍不住了,再次扬起手中竹板。
九阿哥有了防备,从椅子上跳起来,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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