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旗联络有亲,说的就是这是世职人家,一色旗满洲世职人家二、三十户,八旗加起来,也不过是二百多家,又有像我们家跟四叔家这样,族人分了两旗、三旗的,按照大姓算,可能就大几十家,可不就是亲戚套亲戚……”
九阿哥则是沉默了一会儿,道:“往后咱们下旗,不会也编入觉罗左领吧?到时候是编在旁人左领下,还是自己单独列一个左领?”
舒舒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正红旗至今还没有皇子下旗,不过应该不会单独列……”
左领是以丁为单位,二百丁到三百丁为一左领。
就比如大阿哥,按照户籍,就是一丁。
难道还有单列个左领出来?
多半是落户镶蓝旗的觉罗左领下。
“世祖皇帝时宗室人口四百一十九人,现下也不过是二千二百多人,只占到八旗人口的千分之一……”
说到这里,九阿哥顿了顿,道:“你知道现下大清总人口有多少么?”
舒舒想了想道:“一亿?”
好像在康熙末年的时候达到一亿五,那现在一亿差不多了吧?
舒舒猜测着。
九阿哥叹气道:“二十九年查过一起人口,加起来总计一亿一千万,八旗人口只占两分,连半成都不到……”
舒舒沉默。
所以当权者心里没底,尊崇儒教,加强皇权。
路程很短,夫妻扯着闲篇,就到了地方。
昨天九阿哥就打发人来说了,今天上午过来。
所以都统府上下,很是齐整。
珠亮他们几兄弟都请了假,连小六都从宫里回来。
马车刚进了街口,都统府就得了消息,大家都在门口候着。
等到马车停了,九阿哥先下车,就见岳父一家齐刷刷的望着自己。
九阿哥胸脯挺了挺,转身扶了舒舒下车。
觉罗氏已经上前。
大庭广众之下,自然是国礼为先。
舒舒却不等她蹲下,就直接搀了她道:“额涅别动了,咱们快进去吧……”
说罢,她就搀了觉罗氏胳膊,母女俩往里走。
舒舒的视线落在觉罗氏的肚子上,比冬月里直郡王府见的那次显怀多了。
按照七月怀孕算起,现下也是六个半月到七个月,已经是孕晚期。
随即,舒舒反应过来不对劲。
“阿牟跟嫂子呢,怎么不见?”
至于伯爷与锡柱父子,因为身体孱弱,怕见风,冬天都是闭门不出。
觉罗氏小声道:“你阿牟说吃饭的时候再过来,你嫂子……坐小月子呢……”
舒舒讶然:“这……什么时候怀上的?”
冬月里还没听说。
至于小产……
正月十五看阿牟还说家里一切都好,让她不用惦记。
觉罗氏苦笑道:“元宵节那天,小两口不知怎么拌了嘴,你嫂子就约着清如看灯去了,结果刚到灯会上,就不对劲,回来也没保住……”
舒舒心里有些紧张。
嫂子看起来身体结实,不是那等虚弱的。
难道是近亲的缘故?
所以坐不住胎?
随即舒舒想了想堂兄与堂嫂两人的亲缘,实际上不算近了,尤其两人都是庶出,还有母系的血脉冲抵。
或许是种子不行?
舒舒晓得自己不应该迁怒,堂兄与她往来不多,可兄妹之间打小也没有红过脸。
可是对于锡柱,心里也画了个圈。
父母的基因,会遗传到孩子身上。
那样不知廉耻的生母,还有自私怯懦的生父……
舒舒对锡柱的为人也产生了问号。
或许不是坏人,可是也让人不敢太信任。
齐锡那里,已经看到常山,“哈哈”两声上前,兄弟之间就是抱见礼,族兄弟俩寒暄着。
齐锡叫人将侍卫们迎到前院偏厅,让管家去外头要上等席面。
至于常山,算是家里人,则是请他去内院。
常山笑着说道:“二哥别忙活了,正好有阵子没见大哥了,我去瞧瞧大哥、大嫂……”
本不是外人,见他这样说,齐锡也没有留客。
福松、珠亮几个,则是围在九阿哥身边,簇拥着他进了院子。
九阿哥脸上也带了欢喜。
终于不用分什么前厅后院。
他跟着舒舒一家直接到了正院。
大家直接进了东次间。
大家推舒舒与九阿哥坐炕上。
九阿哥身份尊贵,舒舒也是升级为姑奶奶。
舒舒没有动,而是扶着觉罗氏,请她先坐了,才挨着坐了。
九阿哥有样学样的,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