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的姐姐,看上福松阿玛了,当时福松额涅病故,那寡妇想要嫁给福松阿玛做续弦,她是个大胖子,年纪还比福松阿玛大五岁,福松阿玛不肯,说了两句不缺老母的话,将人给得罪了,不敢直接收拾福松阿玛,就将他岳父、小舅子都上兵册,结果父子皆亡,绝了门户”
康熙听着,脸色发黑。
旗人都要比丁上兵册,可是独生子到底不同,多是转为后勤供给,不上战场。
这个报复,不单单是阴毒,还违了律例。
“简亲王府就任由他们挨欺负?”
康熙声音里带了不快。
镶蓝旗这一支已革宗室,是阿敏的后裔,归在简亲王府那一门。
九阿哥撇撇嘴道:“这都几代了,又是没有前程的穷亲戚,也摸不上王府大门。”
康熙没有说旁的,却是将此事记在心中。
即便是革黄带子,也不容人轻侮。
否则开了先例,他们就会对皇家与宗室失了敬畏。
九阿哥也察觉出皇父心情不好,没有再歪缠,痛快的告退出去了。
康熙觉得心口有些堵。
以后用膳之前,不见九阿哥!
就让他等着!
二所,舒舒还惦记着跟九格格说太监之事。
要是她带太监的话,不是周松就是孙金,使唤的时候实际上并不多。
还真不如带小松方便。
坐船劳乏,还能好好按按。
她想了想,没有去宁寿宫。
先头在西花园的时候,九格格提过还没有见过二所的书房,正好可以请她过来小坐。
舒舒就打发小椿去走一趟,问问九格格这两日有没有时间,有的话过来坐坐。
结果小椿回来的时候,九格格直接跟了过来。
“我也正想九嫂呢,今儿就有空!”
九格格笑盈盈说道。
舒舒忙起身相迎,牵了她的手进来,直接引到东稍间书房,道:“快进来,正有事求你”
自打两人搬到园子里,书房的幔帐铺盖就收了。
这次搬回来,九阿哥不肯再分房,舒舒也就由他。
九格格看到的就是整整齐齐的书房。
书桉上放着几本书。
南炕放着小几,上头有茶具。
同西花园荷池南所书房的布置,大同小异,就是屋子比那边宽敞些。
还有就是入眼多了通顶的书柜,里面满满登登都是书。
九格格眼睛发亮,带了迫切:“九嫂,这些书,我能借么?”
舒舒笑道:“有什么不能的?想要看什么,尽管打发人来取就是”
说起这个,舒舒好奇道:“妹妹那边挨着景阳宫,还缺了书看?”
九格格小声道:“那边借书都要记档,很是不方便。”
舒舒点点头道:“我倒是忘了这个。”
像九格格这样的闺阁女孩,喜欢的肯定不会是经史子类的大块头,多少些诗集札记之类。
不算是正经书。
留在宫档桉上,借阅频繁,说不得还要有人说嘴。
舒舒眼见她从书柜左面看到右边,右边回到左边,也没有方向,就取了一个书匣,道:“这是东京梦华录,很有趣,是宋人笔记,记录不少宋人吃食”
九格格接了过来,翻开就是作者自序,看到大宋都城描述,不由心生向往,道:“好,那我就先借这一本。”
舒舒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手有些快了。
这个东京梦华录描绘的是北宋盛世都城景象,可实际上是回忆录,是宋都倾灭,宗庙毁废,臣民逃命南方,作者怀着对往昔卷恋撰此书。
九格格体贴,想着方才舒舒的话,笑着问道:“九嫂有什么要吩咐我的?”
舒舒就说了人手问题。
“我就是想问问,妹妹是带太监还是嬷嬷,回头我这边有差事也劳烦跑个腿,传个话什么的,要不然我这三个丫头总要搁家一个。”
九格格笑道:“我那边定了林嬷嬷跟着,九嫂只管使唤,嬷嬷指定乐不得,谁都晓得九嫂赏赐大方”
林嬷嬷是九格格的乳母,往后要跟着她出嫁的,沉默内敛的性子,可是待九格格极好。
舒舒前些日子跟九格格走动多了,也见过林嬷嬷两回。
是个省事的。
舒舒道:“妹妹是金枝玉叶,不晓得我们做皇子福晋,家里都跟着悬着心,谁叫攀了高枝,家里且不放心,生怕被人欺负了,倾家陪送不说,还要惦记着日用零花!”
九格格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不外如是。”
舒舒点点头。
还有一句话,叫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舒舒觉得对自己不大适用。
她没有养,却记得额涅孕育小五、小六的情形。
委实辛苦。
每一个母亲,都值得敬重。
或许在疼爱孩子上,有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