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刚喝了水压下去了,往后不让人往上房抱了。”
九阿哥却想起方才的情形,小狗是抱在舒舒怀里的,嫌弃道:“那你怎么还抱了,也不嫌脏,狗爪子利着呢,衣服都刮花了。”
舒舒看了下身上,沾了几根狗毛。
是有些别扭。
中午的时候小太监将狗毛梳过了,可是这小狗的毛发也不可控的。
加上京巴确实带了些腥臭味,舒舒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好了,觉得鼻子下头萦绕着狗味儿。
见她如此,九阿哥轻哼道:“是吧,是吧,脏兮兮的有什么好的?”
舒舒也不与他争辩。
不幸福的童年需要治愈。
被小狗咬了的童年也需要治愈。
却不好以毒攻毒,那样太缺德了。
无须勉强。
舒舒觉得自己要是家长,都可以领奖状了。
多好的教育理念。
“我先去洗洗”
舒舒说道。
九阿哥一听来了精神,道:“一起洗”
两人在二所的时候,西次间就布置成浴室。
靠着北墙保留五尺来长的距离,南边放着八仙过海的折屏,形成一个小小的空间。
里面放着木质大浴桶。
两人在里头,也是绰绰有余。
外加上放两个炭盆,西次间的温度就上来了。
舒舒因为刚才吓到他,心里多少有些小愧疚,即便看出他心怀鬼胎,就没有拒绝。
结果这一次洗澡,从天色微暗到掌灯。
洗澡水从滚到到微凉。
地上都是水。
舒舒原本午睡后吃了半盘子点心,都给折腾的饿了。
她狠狠咬了九阿哥胳膊一口。
这是真害怕,还是装害怕,都会演戏了?
九阿哥已经换了模样,不再是方才看到小狗被克制的模样,得意洋洋的跟舒舒说起自己去了“委署”帽子之事。
“爷觉得这内务府总管挺好,咱们可得坐稳当了,爷估算了下来,咱们就是不伸手,一年各种孝敬也能顶个双亲王,到时孝敬汗阿玛些,剩下的咱们也不亏”
九阿哥早就盘算过这小帐:“像四哥他们在部院累死累活有什么用,下头有郎中、主事,上头有侍郎、尚书,他们就是过去凑数的,咱们可不当那大傻子!”
舒舒点头,很是赞成道:“爷说得对。”
不进部院,就少了结交大臣的途径。
对于皇子来说,再稳妥不过。
“四哥有点傻,还劝爷去部院呢”
九阿哥撇嘴道。
舒舒听了,有些担心,道:“怎么好好的说起这个了,四贝勒那边是担心爷在内务府这边做的不好?”
去部院的好处,就是上头还有掌部尚书,当着掌舵人,差事出了纰漏,也有个高的顶着。
内务府这里,九阿哥上头也没有背锅的。
九阿哥也是知道好歹的,想了想,道:“应该是爷先头提营造司的工程,四哥有些吓到了,怕爷在内务府吃亏,就是之前爷也不会硬碰硬,现下汗阿玛正叫王绅梳理内务府包衣人家,查的就是贪腐,爷也是顺势而为”
舒舒听了,眼睛眨了眨。
康熙梳理内务府包衣人家?
那就拉不下这些后妃戚属。
之前内务府油水大的差事,都把持在宫妃娘家手中。
这一杆子打下去,怕是谁都不清白。
现下却是占着肥缺的,损失就会越严重。
例如,德妃的娘家。
卫嫔的娘家。
章嫔的娘家。
都是御膳房的。
舒舒有些幸灾乐祸。
德妃这里不用说了,没有好印象。
卫嫔是美人,可谁叫背后有个八阿哥。
至于章嫔的娘家人,与章嫔母子关系也寻常。
章嫔娘家伯父海宽是参领兼左领,还是二等侍卫,阿玛是骁骑校,本可以不入宫,却家族合议,将章嫔过到海宽名下。
以海宽之女的名义参加内务府选秀。
目的昭然。
章嫔为人恭谨,约束族人,并不肯尽力拉扯,两个堂叔至今在御膳房就是拜唐阿,不是品官。
四阿哥会想到这一点,愿意不愿意提醒乌雅家的人,那是四阿哥的事。
九阿哥这里,从来没有将卫嫔的娘家人和八阿哥挂钩,也想不到要捞一把。
可是八阿哥怎么看?!
九阿哥不管是委署,还是去了委署,都是内务府第一人。
却是任由他母族出事。
心里不埋怨才怪。
舒舒心情大好,言辞也诙谐起来,道:“要是有人敢跳出来为难爷,爷不用扛着,咱们孝敬都送了,该请皇上做主的时候也要开口!”
九阿哥挑眉道:“说的也是,爷干嘛跟那些人使劲,说白了都是汗阿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