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能痊愈。”
佐那子闻言,温柔一笑:
“嗯,那就好。”
京都夏之阵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这一个月来,不论是青登自个儿的私务,还是外头的公务,都没啥大事发生。
青登专心养伤,只要不是机密、紧要的事情,就统统丢给土方岁三、山南敬助他们去处理。
登记有功者、治疗伤者、抚恤死者,这些可都是繁琐的工作。
京都夏之阵一役后,新选组死亡59人,受伤177人。
跟惊人的战果相比,这点伤亡简直不值一提。
长州的伤亡是新选组的十倍还不止。
可饶是如此,青登还是觉得肉痛。
毕竟,他的部队可精贵得很,全都是用足粮足饷砸出来的精兵良将。
对青登而言,哪怕只是军中最普通的小兵,每死伤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
重新征兵、补充损失,同样也是一项繁琐的工作。
硬要说最近有啥大事发生的话,应该就是朝廷宣布长州为“万恶不赦的朝敌”吧。
即使没有幕府的威逼利诱,天皇也自发地撰文,以最严厉的语言抨击长州。
虽然长州发动东征时提出的开战理由很冠冕堂皇,说什么天皇被小人蒙蔽,要将天皇迎回长州,但是……
众所周知,那些嘴上扬言要清君侧的人,到头来都会清理得格外干净。
不仅清了“君侧”,同时捎带手地也将“君”给清了。
因此,天皇才不认为长州有安什么好心。
站在天皇的视角,长州的所作所为跟安禄山之流是没啥两样的。
虽然自“八月十八日政变”后,朝廷就已经宣布长州为朝敌,但为了表明态度,尤其是天皇对长州的极大反感,京都夏之阵刚一结束,朝廷立即给长州多加了一个头衔,称其为“万恶不赦的朝敌”。
如此,长州的处境愈发岌岌可危。
相对的,这极大地利好幕府及佐幕派。
早在今年年初,幕府将要发动长州征伐的消息就已传得遍地都是。
如今,长州国力大减,岂有不趁它病、要它命之理?
随便在大街上拉一个人,都知道用不了多久,新的、规模更加庞大的战争将会燃遍长州全境。
有了这份“讨伐万恶不赦的朝敌”的大义,将来发动“长州征伐”时,势必事半功倍。
当然,发动西征、讨伐长州什么的,肯定是好几个月后的事情了。
连续打了池田屋之战和京都夏之阵两场大战的青登,暂时不想去考虑这么久远的事情。
在穿好衣服后,青登扭头看向窗外的天空。
湛蓝的天空,时卷时舒的白云……看着这副美景,青登沉下眼皮,作思考状。
须臾,他冷不丁的对佐那子说道:
“佐那子,今儿天气很好,我们一起去院子里走走吧?”
佐那子眨巴了几下美目,面露讶异神情:
“可以是可以……不过怎么这么突然?”
“没什么,就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而已。仔细想来,无忧无虑地陪伴在妻子的身边,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佐那子闻言,哑然失笑:
“好啊,那我们走吧。”
总司正在新选组的大营里忙活。
近来作息越来越似猫的阿舞,则在房间中酣睡,
所以,现在有空陪伴青登的妻子,就只余佐那子一人了。
青登搀扶佐那子的腰,二人并肩来到不远的院落。
炎夏已经过去,风有了秋意。
流水潺潺,鸟语婉转,惊鹿富含节奏地敲击石头,发出“咚”、“咚”、“咚”的脆响,使庭院更添一抹幽静。
佐那子走下缘廊,两只白嫩小脚趿紧廊下的平底木屐,缓步走向庭院的正中央——那儿洒满了柔滑似饴的阳光。
“天气真好。”
她仰起小脸,承迎和煦的阳光,面露菩萨般的柔和微笑。
青登慢半步地来到她的身边,一边轻轻颔首以作应和,一边饶有趣味地欣赏景色和佐那子的表情。
虽然这么说略显肉麻,但只要看见妻子们露出这种幸福的神情,青登就会感到心情舒畅,疲劳、郁闷等负面情绪瞬间一扫而空。
池田屋、京都夏之阵……近日以来,这些影响深远、不容轻忽的大战一场接着一场,使青登无暇放松。
偶尔这样悠闲度日,倒也不错。
忽然间,佐那子冷不丁的向他问道:
“青登,孩子的名字,你有想好吗?”
她一边说,一边抬手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