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司:“……”
身为与青登最亲近的人之一,她是第一个发现青登的异常的人。
总司本就是一个擅长察言观色、能见他人所不能见的人。
因此,她本能地感知到:青登之所以打得这么狠、这么拼,似乎并不是为了打垮敌军,引领胜利。
而是为了……检验自己现在的实力。
看见青登状态奇佳、迅猛异常,她自然感到高兴。
可是……可是……
不知怎的,她心里忽地生出几分担忧和……畏惧。
……
……
青登的攻势愈发猛烈!
用“所向披靡”、“势如破竹”等词语来予以形容,都显得程度太轻而不当。
他冲刺着,跳跃着,攻击着。
长州军的将士们溃败着,惨叫着,死亡着。
就在这时,青登陡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前方不再有往上延伸的山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被清理得工工整整的平地。
紧接着,一面绘有“一文字三星”的军旗在风中舒展。
为数不少的长州将士——他们大多穿着精致的铠甲——聚集于此。
青登马上明白过来:自己到达山顶了!
“妈的!下面的人都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快就让敌人攻上来了!”
“攻上来的贼人就只有他一个?”
“不要大意!他就是仁王!”
“拿铁炮来!与仁王为敌,不需要讲究什么道义!”
“只要杀了仁王,这一战即使输了,也是虽败犹荣!”
乱七八糟的叫喊包围着青登。
打刀、长枪、弓箭、火绳枪……各式各样的武器自四面八方对准青登。
这儿毕竟是敌军的本阵,拥有此等强度的守备力量,乃理所当然的事情。
敌方不仅普遍穿着防御力极强的甲胄,而且攻击手段非常多样,有近战有远攻。
不管是从哪一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一场不容轻忽大意的恶战。
一个不好,说不定就会被冷枪、冷箭给放倒。
望着敌方的这等阵势,青登的面部神情终于发生变化。
只不过,并非露出胆怯、畏惧之色。
而是挂起若隐若现的兴奋神情!仿佛猎人碰见上等的猎物。
他飞速扫视一圈,寻找久坂玄瑞的身影。
就跟桂小五郎一样,久坂玄瑞的相貌非常不错,乃仪表堂堂的俊男,其模样很有辨识度。
然而,青登细致地找了一遍,却没有找到疑似是久坂玄瑞的人物。
——算了……无所谓。
他弯起嘴角,轻笑了一声。
——久坂玄瑞的脑袋并非现在的首要目标。
——拿下天王山才是眼下的头等要事。
他又扫视一圈,这一回儿不再是寻找久坂玄瑞,而是望着面前这一个个在他眼中变成“透明状”的诸敌。
尽管从方才起,青登就一直催逼体内的力量,意欲试出进入这种奇特状态后的实力极限,但战至现在,他还是觉得自己身上还有许多力量没有发挥出来!
想到这儿,青登不禁感到全身发烫,名为“战意”的火焰在其胸腔中熊熊燃烧,体内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每一颗细胞,都在跃跃欲试!
——我还能更强!
——来吧,继续战斗吧!
他“嘶”地深吸一口气,无所畏惧地直视面前的刀刃、箭尖和枪口,不紧不慢地撑开双臂,释出攻势——
……
……
……
……
“橘、橘君……?”
是总司的声音。
仿佛如梦初醒,青登眨了眨眼,一脸茫然。
——咦?发生什么了?
说来怪异,他就像是失忆了一样,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刚刚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他先是了低下头,看了看握刀的手——右掌牢牢地握紧毗卢遮那,只不过臂膀有着沉重。
定睛瞧去后,才发现原来有一人……准确点来说,是有一具尸体挂在毗卢遮那的刀身上。
这人穿着华丽的大铠,应该是长州军中的重要人物。
淅淅沥沥的鲜血从其胸膛的伤口处淌出,流了满地,同时也染红了青登大半个身子。
——咦?发生什么了?
青登又在心中问了一遍,然后转头扫视周围。
不看不打紧,一看其颊间顿时染上惊异的色彩。
只见长州军的本阵已成一片血海!鲜血浸满大地,汇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