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扫落叶一般!
他们就像是一股浅葱色的“洪流”。
至于长州军的将士们,则如“蚂蚁”一般。
被“洪流”卷到的这些“蚂蚁”,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连点挣扎都来不及做出,就被直接吞噬。
当然,也有那么一些幸运儿,十分走运地躲过“洪流”的正面冲击,捡回了一条命。
只不过,未等他们松一口气,便听到密集如雨的脚步声,以及一声高过一声的大喊: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把武器丢掉!举高双手!跪在地上!”
“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是紧随在七、十番队的后方,负责剿灭残敌、打扫战场的一番队!
从某种角度而言,一番队算是新选组的“御林军”。
这不仅是因为它乃常驻大津的部队,更是因为每一位队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良家子中的良家子。
不论是身手还是家世,全都无可挑剔。
因为战场很开阔,大伙儿扎一块的话,搜索效率实在太低,所以总司下令打散部队,以五人为一组,各自追剿残敌,降者不杀。
反正敌军已经彻底崩溃了,只剩下零星一点残兵败将,即使将部队打散了也无害处。
那些侥幸逃过七、十番队的正面冲击的幸运儿,眼见新选组的攻势未歇,继骑兵之后又有步兵,彻底绝望了。
有的人在绝望之下直接跪地讨饶,不敢有任何反抗。
当然,也有些人在绝境之中迸发出新的力量,打算做困兽之斗。
此时此刻,就有一人红着双眼,嚎叫着扑向前来追剿他的一番队将士。
这人的运气似乎都在方才躲避骑兵队的冲击时,彻底用光了。
因为他所找上的对手,是岛田魁(一番队副队长)
身为新选组最早的一批队士、凭着硬实力从底层一路杀上来的硬汉,岛田魁自然不是一般的猛人。
他拔刀在手,冷冷地看着朝他扑来的敌人,瞅准间距,将刀从下往上一挥,弹开对方的攻势。
下一息,他猛踏后足,扑将向前,直往对方右腋下扎去。
刀光一闪——二人错肩相过。
铛啷——的一声,对方的刀掉到地上,随后双膝跪地,脑袋一歪,无聊地垂在胸前,再无半点生息。
……
……
青登现在处于“疯狂割草”的状态。
只见他驱牛向前,逢敌就杀,车轮般挥舞着手中的长槊。
槊锋在阳光下反复闪耀,卷腾出团团血雾。
这时,他忽然瞧见前方有一人持刀在手,岔开双足,力沉腰间,一脸决然地死瞪着他。
青登不清楚这人是怎么回事,但想必是自知逃命无望,故决定放手一搏吧。
这场对决……实在是没有悬念。
对方是步战,武器只有一把打刀
反观青登则是骑着高头大牛,手持一杆三米多长的槊。
彼此的攻击范围差距,足足有好几倍。
青登都不用使啥技巧,仅仅只是将槊杆夹在右腋下,将槊尖对准对方的胸膛——如此即可。
萝卜向前冲锋,槊尖顺势扎中对方的胸膛。
霎时,青登感到有股巨大的力量反震回来。
碰撞产生的冲击力使槊杆骤然弯曲,变为轻微的弧形——变形只是暂时的。
下一刹,槊杆猛然弹直,萝卜冲锋的惯性、青登自身的力量,外加槊杆上缓存的势能,三者同时释放!
那人就跟被撞飞似的,直接双脚离地,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一口气飞出老远,从其身上喷出的鲜血都已落地了,他本人还在空中“飞翔”。
对青登而言,这只不过是冲锋路上很不起眼的一场战斗,转眼就忘了。
相比起“刺”,还是“扫”的攻击效率更高一些!
只见其掌中长槊在半空中划过一圈,从右划到左,架在左肩头上,眼见有敌人进入自己的攻击范围,登时将长槊往前一扫,摧枯拉朽般割碎三人的身躯!
紧接着,他沿反方向又扫出一道圆弧,又有两具身躯变得支离破碎。
青登并非横冲直撞、瞎打一气。
他打从一开始,就瞄上了来岛又兵卫。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不变的道理。
他虽不知道来岛又兵卫的具体长相,但仅一眼,他就认定那个身穿漂亮铠甲的中年人就是来岛又兵卫——不仅年龄符合,而且穿扮得还如此骚包!肯定没错!
青登一边蹂躏沿路碰见的敌人,一边死死咬着来岛又兵卫不放。
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