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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番队、八番队的2000火枪手部署在最中间。
一番队的300步兵居左翼。
七番队、十番队的800骑兵居右翼。
十一番队的200炮兵则布置在后方。
炮兵再往后,就是青登等将领所在的本阵了。
只要青登一声令下,2000火枪手就能立即向前进,其左右两翼有步、骑兵的策应,后方还有炮兵护行——实乃可攻可守的“万金油”阵型。
此时此刻,本阵内,一张张马扎摆放整齐。
青登昂首挺胸地端坐在主座上。
总司、井上源三郎等各级将领,依照身份地位的大小高低依序就座。
从场面来看,无疑是青登一方占据压倒性的优势。
除了新选组的3300名将士之外,还有足足二万藩军!总兵力将近是对面的长州军的8倍!
只不过,这二万藩军都摆在后方,充当背景板。
反正没指望这些家伙能帮上什么忙,既然是吉祥物,将他们放哪儿不是放啊?
于是乎,青登干脆将绝大部分藩兵都部署在伏见战场,把他们搁到自己眼皮底子下,方便看管。
对面的长州军同样摆好了军阵。
就在两阵的正中央,那个山本策之毫无退却之意,抬头挺胸,一脸傲然。
就在方才,发生一件趣事:长州军阵中有一人飞马而出,来到山本策之身旁,对他说了些什么。
青登猜测是在劝对方别胡闹了,赶紧回到阵中。
怎奈何,山本策之的意志很坚决,毫不为其所动,铁了心的要一骑讨。
眼见劝说无果,那人摇着脑袋离开,任由山本策之继续胡闹。
眼见迟迟无人上前来接战,山本策之昂着下巴,语气嚣张地朗声喝道:
“怎么?堂堂新选组,竟无有胆男儿吗?!”
藤堂平助咂了下嘴,面露不悦之色:
“橘先生,在下的伤已不打紧!请让在下出阵吧!”
“池田屋事件”不过是上月的事情,藤堂平助额上的伤尚未痊愈,仍包着厚厚的麻布。
藤堂平助话音刚落,一旁的松原忠司(十番队副队长)就忙不迭地接过话头:
“主公,在下愿往!在下能以性命担保,定当斩下那贼寇的首级!”
身为刚加入新选组没多久的新人,松原忠司迫切地想要立下战功以证明自己。
巧合的是,中泽琴(七番队副队长)也是这么想的。
“主公,还是让我去吧!”
中泽琴说着拍了下胸脯,声音洪亮,气势十足。
为了这个出阵名额,新选组诸将争得不可开交。
反观藩军将领……他们一个赛一个的安静。
虽然他们没啥本领,但最起码的尊严,他们还是拥有的。
眼见新选组的将领们全都踊跃争先,连身为一介女子的中泽琴都远比他们英勇,羞愧之下,他们无不低下脑袋,眼观鼻鼻观心。
面对诸将的争相请战,青登毫无反应。
他面无表情地沉思片刻后,抬手示意“安静”。
诸将见状,纷纷闭上嘴巴。
前一秒还吵吵嚷嚷的本阵,这一秒顿时变得落针可闻。
“行了,你们都别争了。”
说罢,他缓缓起身。
“你们都不必动,我要亲自出马。”
此言一出,现场众人统统面露愕然之色。
总司眨了眨眼:
“橘君,你要打头阵?”
青登微微一笑:
“仔细一想,这未尝不是一个好机会。”
“虽说‘一骑讨’是很过时、滑稽的战法,但不可否认的是,它并非一无是处。”
“若以压倒性的实力碾压贼军的将领,定能大大打击贼军的士气。”
“如此一来,倒也利好我们接下来的作战。”
语毕,青登不待众人予以回应就昂首喝道:
“取槊来!”
……
……
“哞~~哞~~哞~~哞~~”
萝卜高昂牛首,载着青登奔至阵前,一牛当先。
青登手提长槊、腰佩毗卢遮那,牛鞍上挂着宝弓伊瑟咤缚日罗。
以黑牛为坐骑……在瞧见这标志性的特征后,敌我双方中的不少人都立时认出出战者的身份。
霎时间,双方军阵中传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特别是长州军,不少人瞪圆双目,脸上布满不敢置信之色。
不过,山本策之似乎并不清楚“黑牛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