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可是,我能向您保证——当初蒙受他恩惠的少年,如今已发荣滋长!他的臂膀已足以将他护在身后!”
……
……
长州藩,萩城(长州藩的藩厅)——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宫部老师!您死得好惨啊!”
“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
“没错!我们要报仇!必须要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
“东征!打到京畿!打到秦津藩!揪下橘青登的脑袋!”
“诛秦妖!灭会奸!铲萨贼!”
“诛秦妖!灭会奸!铲萨贼!”
“诛秦妖!灭会奸!铲萨贼!”
……
“池田屋事件”带给长州的一系列冲击并未因时间流逝而减退,反而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宫部鼎藏、吉田稔磨等人不仅是乱臣贼子,而且还妄图火烧京都、劫走天皇,属于罪上加罪。
因此,他们全部被判处极刑——砍掉首级,将其置于三条河原,舍札上写清他们的罪状,未满30日不可把首级取下,以儆效尤。
【注·舍扎:江户时代,将被处刑的犯人的姓名、年龄、出生地、罪状等记录并公布,处刑后立在刑场等地三十天的公告木牌】
斩首示众……几乎是将侮辱性拉满了。
期间,某些尊攘志士,或者是某些同情尊攘派的家伙,试图抢回宫部鼎藏等人的首级。
对此早有准备的青登,布下重兵把守三条河原。
这些前来抢首级的人,生动演绎了一把葫芦娃救爷爷——挨个送。
这一串噩耗传至长州后,全藩上下当即一片哗然。
近些年来,屡战屡败的尊攘派实在是承受了太多的压力。
下关战争——被美法联合舰队打爆,岸防力量损失殆尽,有多大脸现多大眼。
八月十八日政变——被会萨联军赶出京都,友军天诛组也被新选组打得全军覆没。
接连不断的失败、世人的轻蔑,早就使长州志士们憋了满肚子火。
他们急欲证明自己的实力,证明“长州魂”未灭。
怒火未消,就又迎来惨败——“池田屋事件”犹如一簇火苗,彻底点爆了“火药桶”!
一时间,甚嚣尘上。
“发动东征”、“让新选组血债血偿”、“消灭秦津藩,将橘青登的脑袋制成酒杯”……各种各样的激进言论,响遍萩城的大街小巷。
当然,也不是没有明白人。
事到如今,已经有不少人看清现实——如果我们长州真这么牛逼,有那拳打秦会萨、脚踢幕府的本领,那么先前的下关战争和八月十八日政变,我们就不会输得这么惨了。
若是发起东征,就等于是在人家的主场里战斗,以一藩之力挑战秦津、会津和萨摩,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全不占,安能取胜?
众所周知,当“狂热”成为主流,“理智”就成了罪恶。
彻底“疯癫化”的长州志士们已无法听进这些理智的声音。
长州志士再度发动他们的传统艺能——
只要我们拿出“长州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什么?你敢提出异议?
国贼!天诛!!
……
……
长州藩,萩城,天守阁——
藩主毛利庆亲端坐在主座上。
以久坂玄瑞、桂小五郎为首的群臣分坐下方两侧。
会议刚一开启,激烈的争吵声就不绝于耳。
“久坂君!别再犹豫了!打吧!”
“是啊!幕府已经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了!”
“‘先发制人’总好过‘受制于敌’!”
来岛右兵卫、真木和泉……这些激进分子的嗓门一个比一个大,全都力劝久坂玄瑞出兵,发动东征,以军事手段占领京畿、夺回天皇。
久坂玄瑞低着头,双目紧盯膝前的地板,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同样不说一句话的人,还有高杉晋作。
他抱着自己的宝贝三味线,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兀自发呆。
在这等狂热环境下,唯有桂小五郎发出不一样的声音:
“‘东征’?别傻了!”
“我们哪来的军力去打败秦会萨、占领京畿?!”
“醒醒吧!别再做梦了!”
“这不叫做‘先发制人’!这叫做上赶着送死!”
尽管人小力微,但桂小五郎依旧在为阻止战争而做尽一切努力。
桂小五郎很清楚——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