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我几乎每天都会来他们家练习剑术。”
她一边说,一边不着声色地转过螓首,扬起视线,幽幽地看向青登。
霎时,青登感受到幽怨、嗔怪的眼神……
艾洛蒂的剑术为何会生疏?
她为什么会欠缺剑术指导?
她的剑术师傅去了哪里?
幸而就在这个时候,木下舞朝阿町抛出疑问,缓解了萦绕在青登身周的尴尬气氛。
“町婶婶,你竟然还懂得剑术啊?”
木下舞露出没有半点虚假成分的震惊表情……如此神态,仿佛第一天认识对方。
看样子,她确实是不知道阿町懂剑术。
截至此刻,青登算是确认了:虽然木下舞和古牧夫妇的关系很要好,但前者似乎并不是特别了解后者……
阿町爽朗地大笑了几声:
“老实说,我的剑术不怎么样,只能算是略懂一二。”
“虽说只是三脚猫的水平,可仅仅只是指点一下新人的话,倒也绰绰有余了。”
阿町前脚刚说完,后脚古牧吾郎就附和道:
“我也是。”
“在剑术的世界里,我远称不上是高手。”
“不过,教新人怎么握剑、如何挥剑,那还是不成问题的。”
青登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古牧夫妇的剑术水平究竟如何,青登不得而知。
不过,有一点他是确定的——这对夫妻的教育能力挺强的!
艾洛蒂适才在院落里练剑的时候,她的一切动作,青登都看在了眼里。
相较于从前,不论是持剑的姿势,还是挥剑的气势,全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不难看出,这些都是古牧夫妇的功劳。
一想到这,青登更感愧疚。
——我这个师傅可真是不称职啊……
这时,阿町又道:
“因为是邻居,所以我总能看见这孩子一脸落寞地坐在缘廊上,看着天空发呆。”
“除了发呆之外,她还总是做出一些让我看了直觉得心疼的举动。”
“要么用树枝在地上画画。”
“要么自己跟自己下棋。”
“要么就是自己跟自己玩花牌。”
“总之就是玩一些可以独乐乐的游戏。”
“虽然她们家里并不止她一人,她有爷爷,还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仆,但他们平时都很忙的样子,并不能时常陪伴她。”
“我呀,可是一个生育了许多小孩的母亲啊。”
“所以我最不乐见小孩子露出这种寂寞的神情了。”
“于是呢,每当有空的时候我就会陪一陪她。”
“哎呀,她真是一个好孩子啊~~”
说到这,阿町用双手轻捧脸颊,露出陶醉的神情。
“长得可爱,性格也好。”
“我有好几次都想狠狠地把她揉进怀里。”
“只可惜我现在实在是生不动了。”
“否则我真想再生一个像她一样乖巧的女儿。”
这一下子,不仅仅是青登了,就连木下舞也面露愧色了。
青登很忙——木下舞亦然。
自上洛以来,她与艾洛蒂见面的次数,并不比青登多上多少。
身为艾洛蒂在日本的最亲密的挚友,却连最基本的“陪同”都做不到……木下舞心里自然是极不好受。
阿町仍在摆出“陶醉脸”——只不过,她悄悄地斜过视线,偷瞧对面的青登和木下舞。
在发现这俩人双双面露愧色后,其唇角微微扬起,勾勒出“计划通”的弧度。
艾洛蒂大概是不希望现场氛围因她而变得沉重吧。
她手足无措地把玩鬓角的发丝,欲言又止。
“阿町……”
古牧吾郎朝妻子投去半是无奈、半是责备的目光。
在座的每一个人肯定都能悟出阿町忽然说出这一番话语的实际用意。
无非就是在暗示青登和木下舞:你们平时都太忽视艾洛蒂了!多多关注这个小姑娘啊!
为了改善现场的气氛,古牧吾郎轻咳了几声,而后缓缓地说道:
“艾洛蒂确实是一个好孩子。”
“除了脸蛋漂亮、懂礼貌之外,脑袋还很聪明。”
“没想到一个年级轻轻的小姑娘,竟然能把账簿弄得这么漂亮。”
刹那间,青登眸光微凝。
“账簿?”
出于最近总跟这玩意儿打交道的缘故,青登现在对这个词汇格外敏感。
当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