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良日,不让年轻人们外出宣泄精力,反把他们困在屋檐下,这未免也太浪费了。”
说罢,桐生含笑看向青登和木下舞。
“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们俩下午有约了,对吧?”
一语点醒梦中人。听到桐生这么说,牧村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哦!原来如此!什么嘛,橘,你和少主有约的话就早点讲嘛!哈哈哈!”
木下舞那本就被酒精晕染得一片酡红的俏脸,登时更红了几分。
随着桐生和牧村的话音落下,她以条件反射般的速度,快捷地装起鸵鸟,一张小脸埋得低低的。
竟然被桐生看破一切了……这种仿佛被女方家长们撞见自己正与对方的女儿卿卿我我的感觉,让青登大受尴尬。
不过,尴尬也只是一时的事情。
仅眨眼间,青登就调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对善解人意的桐生递上感激的眼波。
……
……
多亏了桐生的出手解围,青登和木下舞顺利地从无休无止地酒局中脱身。
木下舞换了身装扮。
穿在身体最外层的衣物,依旧是其奶奶赠送给她的那件精美红色和服;和服里头多添了几件防寒用的围巾;粉嫩的脖颈上缠了一条桃红色的围巾;两只小脚套着白净的棉布袜;浑身散发着她这种年纪的女孩所独有的青春气息。
“青登,我们走吧……”
木下舞一边紧捏和服的腰带,一边发出如吐息一般的细语。
可爱的脸蛋涌起青涩的笑涡。
虽然青登和木下舞的感情极好,但截至目前为止,他们俩还很少结伴去约会。
在桐生和牧村的目送下,年轻男女的身影消失在千事屋外的街口。
两位老人家回到庭院的缘廊。
少了青登和木下舞的相伴,此地顿时变冷清不少。
“少主……真的长大了啊……”
牧村将满腔情感,化为幽幽的长叹。
“越是上了年纪,就越是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牧村伸出手,在自己的大腿边比了比。
“遥想当年,主公把少主捡回来时,少主才这么点大,像只小猫一样,仿佛只需轻轻一捏就能把她给掐死。”
“没想到……仅仅只转眼的功夫,少主就出落成一个正当婚的大姑娘了。还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恐怕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瞧见少主披上白无垢的模样了。”
桐生打趣道:
“牧村,你今天似乎格外地多愁善感啊。”
“多愁善感?哈哈哈!或许吧!”牧村把双手抱臂在胸前,仰起头,眼望遥远的天际,“多愁善感、缅怀过去——这些可是咱们这帮老不死的特权,不是吗?”
“这个嘛……说得也是呢。”桐生赞同。
牧村把话接下去:
“说实话,我以前总担心性格弱势的少主,会被不靠谱的浮世浪子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干出‘执迷不悟地献财献色’、‘不顾一切地与人私奔’等湖涂事儿来。”
“幸好这份忧虑没有变为现实。总体而言,我对橘很满意。上一次遇到这么优秀的俊杰……还是在70年前的蝶岛上。”
“70年前……蝶岛……”桐生挑眉,“你是指……绪方君吗?”
“除了他还有谁啊?”牧村展齿一笑,“啊,说起绪方……九郎,我问你个事儿。”
因为四下没有外人,所以牧村把对桐生的称呼,切换回他喊了几十年的昵称:九郎。
桐生:“嗯?”
“我也是在刚刚与橘切磋时偶然发现的,你有没有觉得橘与绪方、以及源一大人很像?”
“……”桐生沉默片刻,随后眼神带笑地轻轻颔首,“早在我还没收橘君为徒时,就已发现此点了。”
见桐生与自己有着相同的感想,牧村老脸上的笑意渐浓。
“哈哈!你果然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尽管咋一看,橘和绪方、源一大人在外形、气质上,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但就是莫名地给人一种他们很相像的感觉。”
“尤其是橘在战斗时,偶尔会展现出那副仿佛沉迷于‘挥剑’的陶醉模样……简直与源一大人如出一辙!”
“哎呀,九郎,你说说看:橘未来会不会成长为像绪方、源一大人那样的伟大剑客呢?”
牧村的话音方一落下,便听得桐生以斩钉截铁的口吻,毫不犹豫道:
“不,我并不这么想。”
还未等牧村作出回应,桐生就兀自地继续道:
“我认为:橘会超越绪方君和源一大人。”
桐生的这句话所披露的语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