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大月实分别后,青登顺利地与木下舞会和。
“青登。”手里抓着一包烤年糕的木下舞踮起脚尖,好奇地向青登的身后张望,“我好像有看到你刚刚在和什么人交谈……那人是谁呀?”
“家父朋友的女儿。”
青登如实相告的下一瞬间,木下舞的表情僵住了。
但青登紧接其后所送出的话语,又让木下舞的神情恢复了正常。
“虽说和那人姑且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但自打她于一年多以前远嫁奈良后,就没再和她联系过了。”
“你那朋友已经嫁人了呀……”木下舞露出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的神情。
“嗯,是的,嫁了个奈良的富商。刚刚偶遇到了她,就姑且和她聊了几句。”
“青登,难得的故友重逢,你不再去和人家多聊几句吗?”
“那倒大可不必。我其实在老早之前,就和那人不是特别熟了。硬要和她聊,也不知道要聊些什么,也就只能聊聊天气、聊聊今天都吃了啥。”
木下舞的表情霎时变得更加放松,眸中深处更是直接闪过一抹隐隐的庆幸,嘴角翘起一个若不仔细观察都发现不了的细微弧度。
不愿在大月实的话题上多聊的青登,主动变更话题。
“阿舞,走吧。”青登将刚从茶摊那儿买来的甜水递给木下舞,“咱们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逛过呢。”
“嗯!”
……
……
“左左木大人!左左木大人!”
左左木蓦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循着声音所传来的方向转过脸去,便见一名身材很瘦小的矮个子挤开人群、朝他这边奔来。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他麾下的一员得力手下:金三郎。
“怎么了?”左左木不动声色地问,“是你负责的街区出啥事了吗?”
今夜,左左木派给金三郎的任务,是巡视日本桥西端的街区,保护他们“清水一族”在日本桥西端的“场子”。
瞅见金三郎这副急急忙忙的模样,左左木下意识地以为是不是他所负责的那片街区出啥急事了。
“不是的。”奔到左左木跟前的金三郎一边气喘吁吁地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一边用力摇头,“我那边一片祥和,没发生任何乱子,就只是……”
说到这,金三郎顿了顿。
他仰起脑袋,以警惕的目光环视四周,然后将嘴唇贴近左左木的耳畔,对着左左木低喃着什么。
“?!”左左木刚刚还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样,可在金三郎的耳语声落尽的那一瞬,他神色突变。
“……我知道了。”左左木沉声道,“辛苦你了。退下吧,该做什么事,就接着去做什么事。”
“是!”金三郎毕恭毕敬地向左左木行了一礼,然后快步离去,仅眨眼的功夫,便从左左木的目力所及之处消失了。
“……”左左木凝视着面前的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不发一言地转过身。
不再巡视街道。
而是向着不知名的某地大步进发。
七转八拐地穿过数条大街小道后,左左木及一直跟在他左右两侧的那俩部下的身影,一口气扎入某条阴暗的小巷。
巷道内,空气里充满了刺鼻的酒精气味,令左左木不自觉地将眉头微微蹙起。
“唔嗯……?酒喝光了啊……嘁!是谁去买酒的啊?这么点酒,哪够我喝啊!”
一道暴躁的咆孝,自巷子的最深处传出——5名年纪都很轻的青年或立或坐,“散落”得到处都是。
这5人无一例外,身上都散发着浓郁至极、难闻至极的酒臭味。
其中一人依靠着墙根,像一滩烂泥一般地瘫坐在地,左手把玩着一柄闪亮的华丽胁差,右手抓着一瓶已经喝空了的酒瓶。
就数此人身上的酒臭味最浓,他的脸因摄入太多酒精而酡红得像是被用红色颜料涂刷过,目光迷离,嘴角因酒喝光了而用力撇着——方才的那通暴躁咆孝,便出自此人之口。
这个时候,这名年轻人因听到左左木等人的脚步声而仰起头来,与左左木四目相对。
“……吾作大人,贵安。”
左左木弯下腰,以极恭敬的态度,率先对这位年轻人躬身行礼。
这就是他的名字。
清水吾作。
姓“清水”……仅听这姓氏,就能知道这名年轻人的身份有,多么地不同凡响。
此人正是他们“清水一族”的首领:清水荣一的侄子!
“嗯?这不是左左木吗……”
清水吾作嘴一咧。
“左左木,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的部下向我汇报,说您正在附近喝酒,所以我就来看看了。”
“哦哦……这样啊……呵呵呵,真是劳烦你了啊。”
清水吾作朝左左木扬起一张温和的大笑脸,然后下意识地举起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