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而不语。
……
……
7日前,下午——
试卫馆,道场——
“诸君,我也不说什么太复杂的话!”
近藤宏亮的嗓音,传遍道场的每一个角落。
将代表试卫馆出战后日比赛的所有门人,此刻齐聚道场,聆听近藤的“动员令”。
坐于首座的近藤,腰杆挺得格外笔直。其分外严肃的语气,让在场所有人不自觉地将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可能会有部分人觉得很奇怪:7日后的比赛,又不是什么不赢即死的生死决战,为何要弄得如此庄重。”
近藤此言一出,在场的一小部分人的表情立即变得不自然起来。
神情古怪,眼神躲闪。
近藤像是在酝酿情绪般地将话音停顿了片刻。
“确实,我们与玄武馆的此次比赛,只是一场以‘交流剑技’为目的的极普通的剑术比赛,既没有赌钱,更没有赌上性命。”
“但是——”
随着话锋的一转,近藤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下来。
“和人比试却不想求胜的剑士,可不是什么好剑士啊!”
“哪怕只是一场输了也没有任何大损失的比赛,我也不想输!”
“我想赢!你们想赢吗?”
话音刚落,道场的空气顿时被一道道情绪高涨的大喝给填满:
“想赢!想赢!”
“让玄武馆见识下我们试卫馆的厉害!”
“打败他们!”
……
近藤宏亮的嗓音,有着一种特殊的亲和力。
他简单的一席话音,就给道场的氛围及不少人的脸颊上,带来振奋与昂然的气息。
“近藤兄越来越有大人物的感觉了呢。”总司笑呵呵道。
然而,却在这时,一道乍然响起的低沉男声,让本来还满面激昂的近藤等人表情勐地一僵。
“所以——阿胜,你拿定主意了吗?”盘膝坐于冰凉木地板上的土方,右肘抵着右膝,支起右臂撑着脑袋,面无表情道,“7天后,我们究竟要用什么战术来对付玄武馆?”
“啊哈哈哈哈……”近藤神色尴尬地抓了抓鬓角的头发,“我……还没有拿定主意……”
“还没拿定主意?”土方怔了怔。
“啊哈哈哈哈……”近藤又干笑了几声,“我今日之所以召集各位,就是想再听听大家的想法。”
霎时间,场内众人神色各异地议论纷纷。
自确定要和玄武馆打比赛后,试卫馆这边几乎每天都会召开商讨比赛策略的会议。
然而……会议来来回回地连续开展大半个月了,结果直到现在,仍未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个中缘由,也不难去细说——就只是因为玄武馆太强了而已。
尽管试卫馆的大半门人都很不想承认……但玄武馆的综合实力确确实实是远在他们试卫馆之上,此乃不争的事实。
虽说试卫馆在近几个月来,因吸纳了不少新学徒而发展迅速,但与拥有着极深厚底蕴的玄武馆之间的差距,显然是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抹平得了的。
试卫馆门人们的实力水平差距,是十分标准的“金字塔型”。
青登、总司这几位站在塔尖的人,即使去到玄武馆、练兵馆这些鼎鼎有名的大剑馆,也能成为明星级的剑士。
至于身处塔底的人……那可真就是个顶个的菜了。
门人间的强弱差距过大,有幸站于塔尖的只有寥寥数位,其余人都在金字塔的中间和底部徘回——这就是试卫馆目前所面临的困境。
同时也正是这困境,令青登他们至今仍未拿定要选用何种策略来应付即将到来的比赛。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士卒”不够强,能选用的打法实在过少。
从召开了第一场“军议会”到现在,他们群策群力地想出了许多战术……但至今没有一项战术是能让所有人都觉得信服的。
“不如……就用我们此前打败小千叶剑馆的那套战术吧?”某人怯生生地说,“选派少量的精锐……”
“不行的。”
此人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便被当初设计出这套战术的青登给亲口打断。
“你说的那套战术,其成功的关键之一,就在于出其不意。”
“只有在第一次使出的时候,才能达到最佳的制敌效果。”
“我不认为玄武馆的人,会没有认真研究过在半年前的‘梅花祭’上,小千叶剑馆是如何惨败给我们的。”
“总而言之,这种大概率已经被对手研究透彻的战术,是绝对不能再用了。”
青登的话才将将说完,就听得某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壮汉,咋咋呼呼地大喝道:
“那就干脆啥战术、啥策略也别用了!直接猪突勐进!和玄武馆的人正面交锋!”
“我同意!”坐在这壮汉身旁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