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将刚获得自由的双手从身后探出,左手成掌捂住矮子的嘴巴,右拳用力砸向矮子脖颈处的大动脉。
矮子的双目像金鱼一般用力朝前一凸,无数红血丝攀上他的眼白。
左那子右拳收回来时,指缝间的钉子头沾满了鲜血。
出拳、收拳、出拳、收拳……左那子不断重复着这套动作。
她的左掌死死捂住矮子的嘴巴,不让他发出任何的声音。
就这么往矮子的脖颈上连砸了十数拳后,左那子总算感到矮子的身体在“变软”。
生命力不断地顺着脖颈上的那十几个血洞往外泄出的矮子,眼珠用力往上一翻……如面条一般瘫倒在地,再无任何生息。
“呼……呼……呼……呼……呼……”
一时间,左那子粗重的呼吸声主宰了整座窖室。
一旁的夏目月现在以一副“见鬼了”的模样,瞪圆双目,傻眼地看着现在身上溅了不少血的左那子……
——我杀人了……
这是左那子她第一次杀人。
看着矮子那死不瞑目的样子,一股强烈的恶心感顺着左那子的喉间向外涌出。
——现在不是在这犯恶心的时候……!
以严厉的口吻于心中对自己这般斥责了一番后,左那子用力地连咽数口唾沫,强忍住呕吐欲望。
待稍稍收拾好情绪之时,左那子伸长右臂拔下倒在她脚边的矮子腰间的胁差,将她与夏目月身上的麻绳尽皆割断。
“左那子小姐……”
左那子刚把夏目月脸上的布条扯下,夏目月便一边怔怔地看着左那子,一边细声呢喃着左那子的名字。
她那原本一点生气也没有的双目重新恢复星星点点的光芒。
“有什么话都等逃出去再说。”左那子蹲下身摸索矮子的尸身,寻找是否有别的武器或是别的什么有用的东西。
现在正被左那子攥在右手里的这柄胁差,貌似就是矮子身上所携带的仅有的一把武器……把矮子从头摸到脚,结果除了空气之外啥也没有摸到。
——能用的武器只有这个吗……
左那子垂下眼眸,瞥着手里并不算多锋利的胁差。
二人现在只有胁差这一把能用的武器……但左那子对此却并没有显露出任何气馁或沮丧之色。
“阿月。”
左那子深吸一口气,抬眸紧盯前方那条通往窖室之外的阶梯。
“跟紧我,我带你回家。”
左那子用自己身上的衣服用力地擦去胁差刀刃上所附着的些许污垢。
被擦净的刀刃反射出耀眼的寒芒。
同样迸发出闪耀光芒的,还有左那子现在布满坚定之色的童仁。
……
……
左那子与夏目月猫着腰、俯低身子,一前一后地出了这座关押了她们数天的地下窖室。
久违的呼吸空气拂面而来……令左那子忍不住地连做数个深呼吸。
她将嵴背紧贴旁边的墙壁,探出小脑袋向着墙外左右的走廊张望。
空荡荡的廊道空无一人,只有浓郁的黑暗。
确认外头安全后,左那子向屁股后的夏目月摆了摆手,
左那子的目标很明确——通往屋外的大门或窗户。
这是个说难不难,说简单倒也不是很简单的任务。
之所以说它“说难也不难”,是因为和地下窖室所连通的,自然是屋子的一楼。
所以现在刚出了窖室,正置身于屋子一楼内的二女,若想找到能出到户外的门窗,并不是一件特别艰难的事情。
至于为何又说它“说简单也也不简单”……原因也很简单。
这座屋内有很多的守卫。
左那子忽地听到前方的某座房间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她连忙扭回头示意身后的夏目月噤声。
夏目月一边用力点头,一边抬起两只小手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口鼻,尽己所能地放轻了自己呼吸的动静。
毗邻着这座不断向外传出说话声的房间的走廊,是左那子她们的必经之路……
不能绕开……只能就这么硬着头皮走过去了!
左那子无声地长出一口气,然后聚拢心神,蹑手蹑脚地朝前迈步。
随着离那座房间越来越近,自该房间传出的声音愈发清晰。
“妈的……好烦啊,为什么我们要被派来看守那2个女人啊。”
“唉,我也很郁闷呀,其他人今夜都能在居留地那儿大干一场,而我们几个却只能在这大眼瞪小眼。”
“我之所以加入讨夷组,是为了和那些夷狄大干一场的……不是来这里看守2个臭婆娘的。”
“行了,别提这些郁闷的事情。话说回来,是不是要到换班的时间了?接下来轮到谁去窖室门口那儿站岗?”
“我。妈的,真是越想越气啊……我好想去居留地亲眼见证那些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