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登他们的脚程都并不慢。
一边聊天一边赶路的他们,很快便见着了那张书写着“千事屋”这3个汉字的招牌。
在青登一行人即将要拉开店门,进到店铺内时
“喂喂喂,小姑娘,你还好吗?你怎么紧张成这个样子啊?我又没做什么,只是跟你讲了几句话而已呀!你现在能正常讲话吗?”
店门的后方、店内传出一道极洪亮的大嗓门。
“呃唔唔那个这个”
随着这道大嗓门的落下,青登听到一道对他而言,非常熟悉的瑟缩女声。
“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你的声音啊!小姑娘,你这个样子要怎么跟人做生意呀!你讲话不能再大声一点吗?”
“唔呣对、对不起”
“你应该不是这家店的店主吧?我听我朋友说,这家店的店主是个名叫桐生一真的老人,你的店主呢?或者还有其他的店员吗?”
听着自店内传出的这组对话,青登忍不住眉毛一扬,然后稍稍加快了点脚步,一个箭步奔到店门前,将千事屋的店门拉开。
千事屋内的布置,和青登上次登门时所见着的布置,没有任何的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坐在柜台后方的人变了。
此时坐在柜台后方的人,不是桐生老板,而是木下舞。
木下舞仍是那副身着大红色和服、梳着岛田髻的打扮。
将套着白袜的小脚塞在屁股下、两只手放在双腿上,规规矩矩地端坐在柜台后方的她,正紧绷着双肩,搭放在双腿上的双手也用力地攥着。
脸上布满紧张之色,双颊因心情焦急、害臊而变得羞红。
她的身前准确点来讲,是柜台的前方,站着一个正将一柄打刀扛在肩膀的武士。
只见这名武士衣服邋里邋遢,裸露在衣服之外的肌肤也因不知多久未洗过澡而排布着不少的污垢,背上背着个褐色的大包裹,一副浪人打扮。
个子很高,身材也相当地壮硕,论身形之高大、壮硕,这名武士完全足以和近藤相媲美。
未留月代头的头发乱糟糟的,随意地扎着个歪斜的发髻。
因这名武士正背对着店门,所以青登看不到这名武士的相貌,只能从刚才所听到的声音来推断出:这名武士的年纪应该很轻。
在店门被青登一把拉开后,木下舞连忙像是条件反射一般扬起视线。
见着进到店内的是青登这个熟识的人后,木下舞先是一怔,随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脸上浮现出“啊,得救了”的欣喜神情。
在木下舞扬起视线看向被拉开的店门时,那名武士也近乎于同一时间将脑袋一偏,青登总算是看到这名武士的脸了
和青登所推测的一样,的确是一个年纪非常轻的武士。
据目测,这名武士的年纪大概在20岁上下,生了2条浓密的剑眉,略有些方正的脸型令其身上散发着一股刚正的气息。
脸颊很脏,但这肮脏的脸颊倒反衬出他双眼的明亮。
“嗯?你们也是来咨询工作的吗?”武士朗声向青登等人问道,“如果你们也是来问工作的,那你们要排队哦!我也是来问工作的!”
青登摇摇头:“不是,我们不是来问工作的,我们是这家店铺的店主及店员的朋友。”
说罢,青登领着冲田和斋藤,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柜台边上。
“木下小姐,怎么只有你在这?桐生老板呢?”
脸颊正涨红得厉害的木下舞,就差把“我好紧张”这行大字写在脸上了。
为了能尽可能消解木下舞现在的紧张情绪,青登特地蹲下了身,好让自己的视线和正跪坐在柜台后方的木下舞的视线平齐。
对于木下舞这样的“社恐患者”而言,最让他们感到幸福的时刻,就是在正跟陌生人打交道时,突然见着有熟识的人出现在他们身边的时候这就是为什么木下舞刚刚在瞧见青登现身后会面露欣喜。
木下舞原本极其紧张的情绪,因见着青登的突然现身而消解了不少。
“嗯”木下舞轻轻地啄了下脑袋,“桐生先生他去市场买今日的午饭和晚饭了,要过一会儿才会回来”
桐生老板不在店里啊
在心中这般暗道过后,青登抬起头,看了看那名武士,然后又看了看身旁的木下舞。
虽未询问木下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根据自己刚才所听到的木下舞和这名武士的对话,并综合“桐生老板”不在家的这则情报,青登已大致推测出了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桐生老板暂时外出了,所以留木下舞一人在千事屋内看店。
结果,好巧不巧在木下舞正独自看店时,这名武士突然上门前来咨询工作。
木下舞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啊?
非常怕生、非常容易害羞的她,面对这名武士,迟迟说不出一句清晰、完整的话。
于是乎青登就听到了刚才的那组对话木下舞说话太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