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啊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
“快走快走!是攘夷派的人!”
周围的不少群众在听见这一声高过一声的“天诛”、看见拔出打刀向着青登他们那个方向奔杀过去的武士们后,纷纷尖叫着、四散而逃。
附近的一些摊主也撇下了他们的摊贩,暂时远遁,唯恐受到殃及、牵连。
妈的,又来了吗?!
在被这一声声突如其来的“天诛”给惊得呆愣了一瞬后,青登便立即回过了神,咬了咬牙。
突然冒出来一帮高呼着“天诛”、向他们这边奔杀过来的武士青登下意识地认定这帮人肯定又是来追杀他的“激进攘夷派”。
青登不是一个爱讲脏话的人。
但此时此刻,他却忍不住地在心里狂飙着脏话。
“激进攘夷派”这才刚过几日,便又来找他麻烦的袭击频率,以及这种青登都跑藤泽宿这儿来了,他们还能追杀过来的执行力,让青登不禁感到有些恼怒和厌烦了。
是一直跟踪着我吗还是说老早就准备在藤泽宿这里伏击着我
“呀啊!”
正瞪视着来袭之敌的青登稍稍侧过脑袋,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着就站他身旁的木下舞三女。
刚才的惊叫声,正是出自面具少女之口。
木下舞脸色一白,然后飞快地将面具少女护在了身后。
同样将面具少女护在身后的,还有那个一直一言不发、穿着淡黄色和服的“淡黄女子”,她像护住雏鸟的母鸟一般,张开双臂,与木下舞一起将面具少女护在身后。
对于这三女,青登不由得稍稍感到有些愧疚起来。
三女就站在青登的身侧。
站在这三女的视角来看,这帮“激进攘夷派”就像是冲着她们来的一样,被吓到是理所当然的。
自己的事,竟牵连到别人这股愧疚,很快便转变成了怒意。
面沉似水的青登,“噌”地一声抽出佩刀。
“斋藤!”
噌站在侧后方的斋藤也拔出了他的刀。
不论他们到底是一路跟踪过来的,还是通过什么渠道,得知青登会来藤泽宿,所以早早地在此地设伏,对青登而言都没差拔刀砍他们就是了!
无需任何过多言语的交流,青、斋极有默契地同时“启动”,如2根离弦之箭,并肩冲向这伙“激进攘夷派”!
此次来袭的“激进攘夷派”共有4人,人数要比上一次的袭击要少上一半。
这4名“激进攘夷派”中,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个子应该只有1米45的矮矬子。
仅转瞬的功夫,青登便冲到了自己的刀能够砍到这个矮矬子的位置
噗嗤。
青登毫不迟疑地举刀就劈,矮矬子的脑门被青登给一刀劈开。
如果可以的话,青登也不想去砍这矮矬子的脑门。
头骨是人体最坚硬的部位之一,虽说青登的佩刀是锋利度和坚韧度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刀,但一直拿来硬砍坚硬的头骨,也会大大折损佩刀的寿命。
但没办法青登和这矮矬子的身高差太多了,二人的个子差了将近30厘米。
高了这矮矬子这么多,直接对着他的脑门,来记“力劈华山”是最顺手的。
青登目前的剑术,也尚没有精妙到可以使出更有技巧的手段来夺这矮矬子的性命。
生死攸关的死斗,也顾不上什么刀的寿命了,先砍赢了敌人再说,刀坏了之后可以拿去送修或换新刀,人没了就啥也没了。
脑门碎裂的手感,顺着刀身源源不断地传到青登的双掌。
顺利地斩毙一个敌人这本应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此时此刻,一丝丝疑惑之色却在青登的眉宇间浮现。
青登现在只感觉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
第1处违和感,就是这帮人的装束。
以前袭击青登的“激进攘夷派”,都会戴着笠沿很深的斗笠,借此来隐藏自己的面容。
青登刚才只想着快点解决掉这帮又来找他麻烦的疯子,所以他此时才注意到此次来袭的这4人,全都没有戴着用来遮蔽面容的斗笠。
每个人都毫不忌讳地将各自的脸露出来。
同时青登还注意到这帮人全都一副穷酸浪人的模样。
所谓的浪人,就是失去了可侍奉的主君的武士。
失去了可侍奉的主君,也就意味着失去了禄位,没法再像青登那样做官,只能自个去设法另谋出路。
这4人就是很标准的浪人模样身体邋里邋遢的,身上的污垢厚得感觉能搓下来拳头大的泥丸,衣服脏得都看不清原先的颜色,每个人的双颊都深深地内凹着,目光浑浊,一副已经许久没有地吃过一顿饭、营养极度不良的模样。
若不是腰间挂着刀,真是让人难以区分他们和乞丐有啥区别。
第2处违和感,就是矮矬子刚才所露出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