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究竟有多重。”
“意识到自身责任之重大,遂决定收起所有散漫之心!”
“而薄井大人于今早会议上的那一番话语,则更是进一步点醒了我。”
“我个人的荣辱,与北番所休戚相关。”
“下官若是因为政绩不合格,在1个半月后的那场‘大老考核’中被踢出‘三回’事小。”
“若是牵连到北番所也一并受辱则事大。”
“即使只是为了北番所,下官也决意不可再像以往那样浑浑噩噩地度日!”
“正是有赖于决心的坚定,才让下官得以在今日有幸逮住那穷凶极恶的贼徒!”
青登铿锵有力的话音,清晰地传进房内每个人的耳中。
“‘多亏了薄井大人’吗……”薄井以半开玩笑的口吻重复着青登刚才所说的这句话。
对于青登刚才所说的什么“多亏了薄井大人”、“为了北番所我也要努力了”,薄井也好,有马等人也罢,无一不认定——这些只怕都只是官话、奉承话而已。
不过——他们虽然都认为青登后半截的什么“为了北番所”是在唬烂,但却都认为青登前半截的“意识到‘三回’责任之重”应该是真话。
毕竟若非如此,他们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青登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当一个人下定了什么决心、拥有了什么觉悟,心态发生改变时,的确是能让一个人脱胎换骨。
“好!很好!”薄井两眉一展,露出开心的笑,“橘君!你能拥有这样的转变,非常好!”
虽然知道青登刚才说的啥啥“多亏薄井大人”肯定只是在奉承他而已,但薄井还是听得很爽!
他站起身,快步走到青登的身前,用力地拍了拍青登的双肩。
“橘君,真的对你刮目相看了!”
薄井的眼中,这时再无于今早的会议上,跟青登谈话时的那股若有若无的厌烦之色。
“保持住今日的这种锐气和干劲!知道了吗?现在幕府就是缺你这种能够意识到自己职责之大的年轻人!”
“好好干!再接再厉!”
——以前我还是呆头登时叫我“橘”,现在变得争气些了就喊我“橘君”了……
虽然心里头疯狂地吐槽“真是太现实了”,但青登明面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他连忙向身前的薄井躬身行礼。
“是!下官定会一所悬命!”
……
……
此时此刻——
江户,某座不起眼的废弃民房内——
一名年轻至极的男子,跪坐在发霉的榻榻米上,挥动碗口般大的毛笔,在铺于身前的宣纸上书写着什么。
青年未穿上衣,裸露着上身。
只见他健壮、宽厚的脊背上刺着将他的整张背部都给覆盖的巨大纹身。
如果是对鬼怪文化有足够了解的人,在见着青年身后的这一大片纹身,定能立即认出来吧——青年的脊背,刺的是一种极著名的恶鬼。
食人血肉,或飞空、或地行,捷疾可畏的恶鬼——罗刹!
一个身材略有些矮小的中年人这时拉开了房门,缓步走到了这名青年的身后,然后单膝跪下。
“……罗刹大人。”
“何事?”被唤作“罗刹”的青年头也不回地反问。
“木柳町的那起命案,‘三回’已经抓住案犯了,是一个名叫讯三郎的老人。”
“哦……”罗刹手中的毛笔未作停顿,“这次‘三回’的动作很迅速嘛……竟然这么快就抓住案犯了。是何人如此厉害,竟能在半日都未到的时间破了案?可是那个西野细治郎?”
“据属下的调查……破了木柳町命案的人,似乎是那个橘隆之的儿子:橘青登。”
“橘隆之的儿子?”罗刹手中的毛笔终于顿住,“……据我所知,橘隆之的儿子不是一直很不争气的吗……”
罗刹沉默片刻后,才再次挥动起手中的毛笔。
“……河四郎。”
“在。”
“你之后帮我去多留意一下那个橘青登。我很好奇呢,这个虎父的犬子,为何突然有虎子的样儿了。”
“是。”
“还有,你之后去查查看那个讯三郎,是不是常买我们的‘止痛药’的常客。”
“是。”
“倘若那个讯三郎真是常买我们的‘止痛药’的常客……”罗刹的脸上泛起一丝戏谑的笑意,“那这可是难得的好消息啊,我们的‘止痛药’在经过那么多次的改进后,总算是能稍微派上点用场了。”
“是。”
“河四郎,还有什么事要和我汇报的吗?没有的话,就姑且先出去吧,我要专心练我的书法了。”
“……罗刹大人,还有一则……坏消息要告诉你。”
“说。”
“我们派去奥羽搜寻的队伍……一无所获,没能找到修罗。”
罗刹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