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将近两百五十斤,就跟一头大肥猪似的,外加上四五百斤的青菜,重量将近八百斤,将这辆倒骑驴压得吱吱作响,连轱辘都瘪了下去。
这可是张家吃饭的家伙什,张满山当时心疼得直滴血。
曾经数次建议刘海中下来步行,每次得到的回应只能是刘海中指着自己的脸说道:“徒弟,你看看师傅受了这么重的伤,你竟然还想着让师傅步行,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了。”
张满山:“......”
刚才抢菜的时候,刘海中可是左手拉住一个老大娘,右胳膊扛住一个小伙子,从万人中间,抢到了最便宜的新鲜菜,那生龙活虎的样子,比得上四合院了的傻柱了。
现在却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谁信啊。
只是张满山也不没有办法,他总不能将刘海中从倒骑驴上扔下去吧。
就这么着,张满山以归宿的速度,骑着倒骑驴回到了四合院。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四合院的住户们纷纷起床准备做早饭,迎接新一天的工作。
住在前院的阎埠贵刚在中院洗了脸,端着脸盆子走回前院,就看到张满山扛着一大捆菜,往后院走去。
阎埠贵是认识张满山的,他停下脚步,好奇的问道:“张满山,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你家在后院的那个大杂院里啊!”
张满山此时被两百多斤的大白菜压得喘不过气来,却还是停了下来,挤出一丝笑脸:“阎老师,这是帮师傅送的。”
“师傅...这菜是刘海中家的啊。”阎埠贵这才想起来,刘海中家要办喜宴的事儿。
只是刘海中没有通知他,阎埠贵也装作不知道,讪笑两声,正准备回屋。
这时候,刘海中也不知道在哪里找了根棍子,拄着棍子颤颤巍巍的往这边走来。
看到刘海中面目全非的样子,阎埠贵倒吸了一口凉气:“刘海中,你为了抢到这些菜,跟人家打架了?”
刘海中:“......”
他感觉这個梗过不去了。
刘海中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说道:“没有的事儿,老阎,你不是还得赶早去学校招呼学生嘛,赶紧回屋吧!”
阎埠贵是老师,这年月孩子们一般是八点钟上课,身为老师的阎埠贵需要在七点半之前赶到学校,所以比一般的工人离开大院要早一点。
阎埠贵被怼了一句,眼睛一转,嘿嘿笑道:“是吗,那咱们再见!”
刘海中见阎埠贵服了软,顿时精神起来,拄着拐杖离开了。
阎埠贵是个有心机的人,当然不能容忍自己就这么被刘海中羞辱了。
他在回到家之后,端起饭碗就来到了隔壁刘家,刘家小媳妇儿刚帮几个孩子穿好衣服,正在督促孩子们吃饭。
伱想啊,孩子们哪有老实的,特别是好几个孩子,边吃饭边疯打,屋内热闹非凡。
刘家小媳妇儿抬起头看到阎埠贵站到门口,感觉到有些好奇:“三大爷,您今儿怎么来串门了。”
四合院里,住户们每到吃饭的时间,端着碗筷蹲到邻居家门口吃饭是很常见的事情。
偶尔还能跟邻居家换换菜吃,你吃我一块萝卜,我吃你一口白菜,经常一顿饭能转悠七八家,吃七八个菜,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除了阎家。
阎埠贵盘算精明,过日子仔细,早晨的配菜就是一粒花生米,所以没有用来跟别人交换的菜。
而且,他是老教员,是文化人,是要脸面的人,也做不出那种死气白咧要吃别人家菜的事情。
所以阎埠很少在吃饭的时间端着碗筷挨家挨户的串门。
刘家小媳妇儿看到阎埠贵这个时候过来,感到有点奇怪。
阎埠贵嘿嘿笑笑,朝着刘海中的方向努努嘴巴:“刚才你看到没,刘海中让他的那个小徒弟扛回来一大包白菜,好家伙足有两三百斤,而且他们的那辆倒骑驴上,还有几百斤萝卜跟各色青菜。”
听到这话,刘家小媳妇儿先是稍稍愣了一下,旋即就明白了过来,拍着大腿说道:“好啊,刘海中是想用萝卜白菜把我们打发了啊!”
要知道,刘海中家置办席面,他们每个人到时候可是要交四块钱礼钱的,四块钱就算是在街道上的国营饭店里,也能吃得有鼻有眼的。
阎埠贵看着刘家小媳妇儿一脸愤怒的样子,心中得意极了,装模作样的说道:“刘海中这次没有请我到他家吃席面,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要不然他该生气了。”
“明白,明白!”刘家小媳妇儿说着话,就放下了碗筷,不管那几个孩子了,大步出了屋子。
阎埠贵看着刘家小媳妇儿的背影,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个小媳妇儿是四合院里有名的大喇叭,只要她知道了,那就等于全大院里的住户都知道了。
到时候....嘿嘿,刘海中就会有大麻烦。
这就是阎埠贵的作风,他不正面跟你干,而是转到背后,悄默默的放一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