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有钱还钱,没有钱,你总得给句话啊!”
“就这么把门关上之后,算是怎么回事?”
“要不咱们冲过去,将门撞开。”
“不行,介意不行,咱们要是那样干了,一大爷肯定饶不过咱们。”
“再说了,都是一个大院里的邻居,要是闹得那么僵硬,以后还怎么见面。”
“是啊,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样多不好意思。”
围观的住户们到底还是心软,就算是被贾张氏骑在了脖子上,也不忍心撕破脸。
住户们摇摇头,正准备回家继续做饭,突然都停住了脚步。
他们看到一群社员从外面进来,社员们每个人都拎着锄头,铲子,面上带着愤怒的表情,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其中为首的那位,大院里的住户都认识,是曾经在贾家住过一阵子的张有才。
张大娘看情况好像有些不对,走上前拦住张有才笑着说道:“老张,贾张氏不是说你回老家了,怎么又回来了?”
张有才住在贾家,要是非亲非故的话,就会显得有些奇怪。
所以贾张氏就对外宣称张有才是她一个远房亲戚,因为家里穷得过不下去,才会来投奔他。
贾张氏是个好心的人,虽然跟张有才没有见过几面,亲戚也早就断了,但是还是收留了他。
这也是贾张氏为数不多的功劳之一。
张有才一改往日的颓废,整了整衣领,冷声说道:“当然是来讨债的。”
听到讨债,那些原本准备离开的住户纷纷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张有才。
“张有才,贾张氏不是出于好心才收留了你吗,你讨什么债啊!”
“好心?”
张有才本来想着直接冲进去,将棒梗揪出来,可是仔细一想,要是那样的话,他就会被这些人指责不讲理。
张有才转过身,脸上的凶狠瞬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悲伤、万分的可怜。
“大家伙可能不知道,前阵子我之所以住在贾家,是为了要账!”
此话一出,那些四合院里的住户都愣住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会吧,贾家好歹也是京城人,就算是再穷,也比农村的日子好过。”
“怎么可能会借社员们的钱呢!”
“是啊,我看这些人就是胡扯。”
....
张有才听到议论,并没有着急,笑着解释道:“你们可能也知道,我们村子里每年都要多养一两头猪。”
住户们纷纷点头。
这年月,城里人大部分都是从农村来的,而且他们也有很多农村的亲戚。
很清楚农村的状况。
社员们每天只能在田地里面劳动,几乎没有获取粮票和钱的途径。
但是孩子们上学,老人看病,都需要用钱。
很多公社都会私下养殖一些猪,并不在计划中,等到猪长大了,就会偷偷的杀掉,带到城里面的鸽市上,换成钱。
其实这种状况上面也清楚。
但是谁会跟穷得看不起病的社员们一般计较呢!
张有才接着说道:“我们村子里的那头猪足有一两百斤重,是我们全村人省吃省喝养大的,我们全村社员来年的花销都记挂在那头猪身上了,前阵子,我们将猪杀掉了,我带着猪肉到京城的鸽市上,却被贾家的棒梗骗走了。”
四合院里住户们都惊呆了。
“骗社员们的猪肉,那简直是缺大德啊!”
“是啊,那些猪肉可是人家的活命钱。”
“我说贾家这阵子怎么连续吃了好几顿肉,原来是骗人家的。”
“贾家这次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
住户们本来就因为贾家欠钱不还的事情而生气,现在听到社员们的遭遇,顿时义愤填膺起来。
外面的动静闹得那么大,屋内贾家的人自然也听到了,可是谁也不敢去开门。
开玩笑,那帮子社员都如狼似虎,还带着铲子锄头,要是这个时候出去,肯定会被暴打一顿。
再说了,他们刚才做了一桌子菜,还没有开始吃呢!
那些可都是肉菜,要是浪费了,那这辈子心都会不安。
赵有才跟住户们解释清楚后,见贾家的门迟迟没有开,顿时怒火中烧。
他扭过头看向身后一个又黑又状的社员:“赵二憨,撞开门!”
赵家庄有两个痴人,赵大憨和赵二憨,两人是亲兄弟,从小脑子就不全活。
夏天穿着大棉袄在村子里跑,冬天光着屁股在雪地里跳舞。
两人的父母早早的去世了,好在赵家庄大部分都是亲戚,村民们也不能看着两人不管。
两人靠着吃百家饭长大,按理说他们饥一顿饱一顿的,身体应该不如一般人。
但是。
可能是心宽天地广的原因,两痴人都长得五大三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