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条。
味道怎么样,倒是不用问,只是吃完之后,两人都忍不住跑到茅房里面,又拉又吐的。
“棒梗,你是不是在里面放了泻药了?”
“没有,绝对没有,可能是猪肉没有炒熟吧,你放心,我下次一定好好的练厨艺。”
就在棒梗跟黄艳玲正在为那顿猪肉炖粉条争执的时候,赵有才也回到了赵家庄。
要说赵有才这一路,走得实在是不容易,倒不是他没有钱。
这年月,京城的公交系统已经比较完善了,每天都有两趟扛着大气包的公交车从距离赵家庄三里多地的道路上经过。
只要掏三毛钱的公家车票钱,就能从京城乘坐直达。
赵有才在离开赵家庄的时候,带了不少钱,三毛钱他当然有,问题的关键是,赵有才没有路条。
无论是乘坐公交车还是走大路都是需要路条的,赵有才上次来到京城时,在镇上办理的路条早就过期了。
扛着几十斤的行李,要穿过坑坑洼洼的树林子,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了。
此时正值下午三点钟,赵家庄的社员们正在生产队长的带领下,在田地里忙活。
当看到赵有才的时候,那些人一时间竟然懵住了。
“诶诶诶,你们看那边,是不是赵有才村长。”
“长得很像啊,不过应该不是,赵村长骗了咱们的钱逃走了,那可是两百多块钱啊,他肯定不会回来的。”
“可是我瞅着那人长得真像是村长。”
“那脸型,那身材....窝艹,就是赵有才那个王八蛋。”
“走走,咱们去找他讨要说法!”
....
社员们认出了赵有才之后,想起被骗走的钱,顿时怒火中烧,扛着锄头就冲了上去。
不大一会功夫,就将赵有才围了个水泄不通。
其中带头的正是赵家庄第五生产队队长郭保江。
他也是受害者之一,为了将二儿子郭大牛送到城里当临时工,他不但将亲戚朋友的钱,全都借了过来,还挪用了大儿子结婚的钱,甚至还从未来亲家那里借到了五块钱。
他本来想着二儿子郭大牛当了临时工之后,能够很快就将这些钱还上,并且将多余的钱送回来,帮大儿子结婚。
可是,赵有才拿了钱之后,就一去无影踪了,这年月的农村的日子很苦,经常一年下来,一家人也攒不下两块钱,那些钱都是亲戚朋友从牙缝里抠出来的,还不上亲戚朋友的钱,最多没点面子,只要道个歉,厚着脸皮,那些亲戚们也拿他没有办法。
但是。
未来亲家的那些钱却不能不还。
可是赵有才已经不见踪影,郭保江压根就没有办法拿些钱,所以大儿子的婚事就此告吹了。
要知道,他大儿子已经二十五岁了,在农村算是大龄青年,错过了这个机会,这辈子也许就得打光棍了。
郭保江岂能不生气。
郭保江一马当先,冲上去将锄头架在赵有才的脖子上,冰冷的锋刃让赵有才忍不住打个寒蝉,遍体生寒。
他心中一跳,连忙高高的举起了手:“老郭,老郭,你千万别冲动,你听我解释!”
“解释...为了那些钱,我大儿子连婚事都黄了,现在连媳妇儿都娶不到了,你现在跟我大儿子去解释!”郭保江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手头不由得狠狠用力,赵有才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血口子。
鲜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沾染了粗布烂衫。
赵有才吃疼之下,顿时吓得瑟瑟发抖,双腿一软,噗通跪倒在了地上。
他连忙扯着嗓子喊道:“郭保江,等一前,千万别冲动,我知道错了,可是我也是被人骗了!我那些钱全都被京城里一个小混子骗了,他骗我说自己是轧钢厂厂长的杨厂长的侄子,并且保证肯定能给咱们搞到二十五个临时工的名额,每个临时工每个月能拿到三十块钱的工资,我也是为了你们好,这才会上当的。”
那些社员们闻言,顿时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攥着锄头的手背上青筋攒动。
“赵有才,当初你可不是跟我们这样说的,你告诉我们你是有可靠的关系,所以我们才把钱给你的。”
“现在你说钱全都被人骗走了,那些钱可是我们从亲戚朋友那里借来的。”
“你可是把我们全都害惨了,我们今天就要让将一切都还回来。”
社员们的脾气都很暴躁,说着话,就要挽起袖子,教训赵有才一顿。
转眼间赵有才的脸上就挨了两拳,顿时鼻青脸肿起来,他捂住脸说道:“诸位,诸位一定要听我说,就算是你们打死了我,你们也没有办法找回那些钱。不过你们只要跟着我到京城,找京城那个混子,才能把钱拿回来。”
把钱拿回来....
听到能还把钱取回来,那些社员们顿时停住了手。
他们也明白,就算是将赵有才大卸八块,然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