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得赶路,别耽误了时间。”
“好的。”
李东来的话算是帮余墨解了围。
他站起身朝着前面喊道:“张大爷,麻烦伱了。”
“好勒。”车夫张大爷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举起马鞭,在空中娩出一个鞭花。
“驾,驾....”
灰色的小毛驴后蹄猛蹬,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毛驴车沿着大步疾驰。
疾驰并不是一个形容词,毛驴车的速度足有二十码之多,这让李东来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好奇。
他朝张青翠做了个手势,张青翠从兜里摸出一包大中华,递了过去。
李东来是不抽烟的,但是每次出门办事,总会让张青翠带上几包烟。
原因很简单,在这个年代,烟就是敲门砖,是探路桥,是拉近两人关系的最佳方式。
就算是向路人询问时,敬支烟,路人会对你好言以待。
老大爷接过烟,在鼻子前闻了闻,咧开嘴巴笑道:“后生仔,你这玩意没有劲啊。要是抽烟,还得抽这个!”
说着话,他将烟别在耳朵上,从腰间抽出一根摸得包了浆的烟袋锅子,划着火石点上,猛嘬了两口,递向李东来。
“小同志,来一口?”
“不用了,我不会。”
“你不会,还给我敬烟.....”老大爷话说一半,冲着李东来点点头:“小同志,你人不错。”
李东来趁机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老大爷哈哈大笑两声,抽着烟袋锅子,指着那头毛驴说道:“小同志,你这次可算是看走了眼,我这头毛驴可不是一般的毛驴!”
李东来闻言,定睛看去,很快就看出了端倪。
跟一般的毛驴相比,这头毛驴的耳朵更长更尖,背毛是棕黄色的,鬃毛短而直立。
毛驴背中央有一条黑褐色的背线延伸到尾基部。
更奇怪的是,这头毛驴的体型也比一般的毛驴大很多,几乎跟骡子差不多大小了。
李东来还真没有见过这种毛驴。
“老大爷,你这头毛驴是....”
“骞驴的后代,从戈壁滩那边来的骞驴!当年大军南下,我带着乡亲们帮大军送物资,家里唯一的一头毛驴累死在半道上,大军的首长看到之后,特意把用来运送补给品的两头毛驴送给了我。”
老大爷颇为骄傲的说道:“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搞不懂这毛驴为什么会跑得这么快,后来从一位老兽医那里打听到,这玩意哪里是咱们家养的毛驴啊,纯粹的野生毛驴啊,你想啊,这玩意整天在戈壁滩上撒欢,要是跑得慢了,那不就被野狼追上吃了?”
戈壁滩上骞驴后代....
好家伙,可是一级野生保护动物。
看着迈着四条腿,奋力往前跑的骞驴,李东来有些为它感到委屈。
这货放在后世,这会肯定在公园里悠闲的吃着野草,时不时还能得到小朋友们的投喂。
老大爷是个健谈的人,边轻扯缰绳,边跟李东来闲聊。
从老大爷的嘴巴里,李东来第一次得知研究所所在小镇名叫鸡鸣镇,镇上有五六十户人家,镇民平日里靠在山上打猎,采购药草为生。
当然,镇民们并不清楚研究所的底细,只知道他们是国家派来搞研究的,是在为国家做贡献,所以对研究所里的人都很尊敬。
望山跑死马,明明再过一个山头,就能抵达小镇,结果毛驴车在山上绕来绕去,足足花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将近中午,李东来才看到远处出现了淡淡的炊烟。
也许是为了保密,研究所并没有设在小镇上,距离小镇还有将近十多里地的距离。
等毛驴车晃悠着来到一座青砖修筑的建筑前,李东来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刘明德教授早就将李东来要来研究所参观的消息,汇报给了所里面。
所长张德志感觉到李东来的身份有些特殊,于是就号召研究所的同志,集体出动,给李东来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
说是盛大,其实就是在礼堂里摆放几张桌椅板凳,请所里的厨师,做几道地道的地方菜,然后还摆上了在研究所里难得一见的茅台酒。
张德志举起酒杯,笑着说道:“李主任,老朽虽然身处偏僻之地,却是仰慕已久,因为身体原因,今天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张德志是研究所里的所长,也是年纪最大的一个,今年已经将近七十岁了,一辈子没有结婚,无子无女。
上级曾数次劝他退休,返回京城,在大学里安享晚年,但是都被张德志拒绝了。
他曾发过誓言,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科研岗位上。
李东来端起酒杯,笑道:“老先生,您是我的前辈,这杯酒理所应当由我来敬您。”
说着话,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好好,以前在内参上看到你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