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的样子,黄艳玲真的有些后悔嫁给他了。
翻了个白眼,冷声说道:“棒梗,你是不是傻啊,就这么十几匹布,就算是咱们拿到鸽市上全卖掉,也只能赚三四十块钱!但是咱们以后就别想再跟阎解成合伙做生意了。”
“可是...可是...一想到咱们冒那么大的风险,却只能分到一丁点利润,我心中实在是不服气。”棒梗咬着牙说道:“阎解成在纺织厂里有内应,说不定还买通了保卫干事,他只需要将布匹从仓库里扛出来,扔出来,一点风险都不需要冒,却能拿到大部分利润,这合适吗?”
黄艳玲看着棒梗无能狂怒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跟阎解成相比,棒梗差得太远了。
要是在正常情况下,黄艳玲这会已经不再理会棒梗了,但是现在棒梗算是合作伙伴,要是真生出二心,破坏了她长久的计划,那事情就麻烦了。
黄艳玲只能耐下性子,劝解道:“棒梗,你要知道,这次的活计是阎解成给的,要是没有人家,咱们这会只能躺在家里睡大觉,连半成都拿不到。再说了,阎解成也是跟别人合作,肯定还要分给那些人,他最终挣到手的,估计也没有很多。
还有,这次的半成也许只有三四块钱,但是咱们只要干的次数多了,挣的钱不就多了吗?”
棒梗听到这话,只能无奈的点点头:“也是啊,每个月干三十次,就能挣到一百二十块,比在厂里上班好多了。”
两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了鸽市。
近些年,随着物资匮乏情况的加重,市面上的物资越来越少,鸽市反而红火了起来。
原来那些卖货的,卖票券的,还只是蜷缩着西直门旁边的一条小胡同里。
现在竟然连大街上都能看到摆摊人的身影了。
而且,买货的人也多了起来,两条街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这种情况,街道办的同志自然也清楚。
但是,自古以来,没有人会同饿肚子的老百姓计较。
只要鸽市上不出现古董之类的违禁品,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棒梗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对鸽市并不陌生,扛着布匹轻车熟路的进到鸽市里。
他将布匹摆在地上,然后用一把手电筒照亮,大声吆喝:“工厂的残次品布类,价格便宜,经济实惠,走过路过的不要错过了!”
现在的鸽市虽然以前更加嚣张,但是像棒梗这么嚣张的,还真没见过。
人家卖东西,都是在面前铺张报纸,在报纸上放上样品,比如买小米的就放上一小撮小米,卖绿豆的,就放上一小把绿豆,真正的货物,都藏在隐蔽的地点。
等这边谈好了价格,才会领着顾客去取货物。
谁会像棒梗一样如此的大声吆喝。
这已经不是鸽市了,变成菜市场了。
所以,棒梗的行为,很快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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