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无论如何得帮帮我。”
阎解成听完之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摆摆手打断秦淮茹的话。
“嫂子,不是....于莉跟我早就离婚了,她现在是调料厂的厂长,又不是我是调料厂的厂长,我怎么帮棒梗呢?”
阎解成虽然年纪比秦淮茹小不少,但是以前曾经称呼贾东旭为哥,所以叫秦淮茹嫂子也不为过。
秦淮茹哈哈笑两声:“阎解成,要不说你这孩子老实呢!于莉就算是跟你离婚了,你们毕竟有那么多年的夫妻感情,你要是去求她,她能不帮忙吗?”
阎解成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为老实,难免有些得意。
他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以前是干过一些湖涂事,比如把于莉灌醉酒,跟李东来关在一个屋内,但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于莉不应该记仇的。
现在于莉当了调料厂厂长,他作为于莉的前夫,去求一个工作,不为过吧?
不....不仅仅是一个工作。
他阎解成现在正不想在钳工车间里当钳工呢!
刘光齐那小子就是个二把刀电工,就能进到调料厂里当上电工,每个月拿到六十多块钱的工资。
他要是进到调料厂里,至少能当个车间副主任,之所以没有当车间主任只是为了防止别人说闲话,说他吃软饭。
阎解成这辈子最注重自己的声誉,最痛恨别人说他吃软饭。
但是.....
阎解成想明白之后,神情古怪的看向秦淮茹:“贾家嫂子,你也知道,现在虽然解放了,很多事情都跟解放前不一样了,但是求人办事儿,总不能空口白话吧。要是我是厂长也就罢了,我不是不是嘛,还得求人家于莉。”
“于莉现在是厂长,眼光高,档次高,一般的礼物,还真看不上,你说是不是?”
秦淮茹闻言,当下就明白他在打什么小算盘。
心中怒骂:该死的阎解成,没想到你也学会了勒索人了!
什么给于莉送礼啊,你们阎家的人什么时间给别人送过东西?
秦淮茹这会恨不得站起身甩阎解成一记耳光。
但是,为了棒梗的前途,她只能强忍着。
秦淮茹撩了撩头发,装出一副凄苦的样子,拍着大腿说道:“解成,你说得有道理,找人办事儿得送礼,这是老规矩了。”
“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前阵子好不容易借着办喜宴的机会挣了一笔钱,结果被李东来那个该死的抓了个正着,钱不但没挣到,反倒是赔了七八十块钱的菜钱。现在我们贾家的日子差点就过不下去了,哪里还有钱送礼啊。”
她眼睛余光瞥见阎解成的脸色逐渐冷澹下来,连忙接着说道:“解成,你放心,只要我家棒梗能够进到调料厂工作,第一个月的工资只要拿到手,我就让把礼物给你送过来。咱们都是一个大院里的,都是多少年的老邻居了,你难道还信不过我?”
看着秦淮茹的样子,阎解成有些哭笑不得了。
他活了这么大,事情也见了不少,但是送礼还赊账的事儿,还是第一次见到。
“贾家大嫂,这里只有咱们两个,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了,你是什么人,我阎解成再清楚不过了,你也别把那些小聪明用在我身上。”
这话等于是把秦淮茹逼到死角,她长叹一口气道:“好好好,你到底想要多少钱,说不数吧!”
阎解成缓缓伸出一个巴掌:“只要你给我这么多,我保证帮你把棒梗弄到调料厂里面。”
“五块钱啊,那好,我现在就给你....”
秦淮茹说着话,从兜里摸出荷包,数出五块钱就要递给阎解成。
阎解成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大巴掌晃了晃:“贾家嫂子,都到了现在这个时间了,你还在这里跟我装傻呢!棒梗要是能进到车间里,每个月至少能挣七八十块钱,你就给我五块钱,你打发叫花子呢!实话告诉你,这是五十块!”
“五十块.....嘶....”秦淮茹脸色一变倒吸一口凉气。
她笑道:“不是,解成,五十块实在是太多了,要不就二十块,我现在就给你钱。”
这玩意还能讨价还价?
阎解成哭笑不得。
她想站起身把侵害人赶出去,可是又觉得到手的钱,就这么丢了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阎解成板起脸说道:“贾家嫂子,当年东旭哥还活着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在一个车间里,关系一直不错,还经常在一块喝酒,我看这样吧,你就给我四十块钱吧。”
“四十...不行,最多三十五块钱。”秦淮茹压低声音说道:“我跟贾东旭结婚的那天晚上,有个毛头小子捅开了湖在窗户上的报纸,是不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