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卡车了。
正观察着,卡车已经到了跟前。
李小妹站在路边挥舞手:“师傅,停一下!停一下!”
“卡持....”
卡车就像是一只怪兽似的缓缓停了下来,车头处冒出了滚滚白烟。
李东来走到跟前,笑着从兜里摸出一个烟递上去:“同志,你的卡车冒烟了。”
司机同志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身材高大,穿着厚实的工作服。
接过烟,司机同志夹在耳朵上,哈哈大笑:“没法子,水箱那玩意就是这样子,跑了几十里,就会开锅。一般我会停下来加点凉水,这不是快到家了嘛,就懒得去加水了。”
李东来以前也是开过吉普车的人,自然清楚司机同志说的是实话。
他笑道:“回京城?那正好,我们也要进城,能不能捎我们一段路。”
这个司机看起来很是豪爽,应该不会拒绝这种举手之劳。
谁承想。
听到这话,司机同志的神情陡然警惕起来。
“你们现在进城?有路条没有?”
“路条....”李东来沉默了。
他是跑步离开京城的,又没有打算到下面的公社去,自然不会提前跟保卫科申请路条。
李小妹见司机同志神色越来越紧张,手已经往司机座下面摸去,连忙解释。
“司机叔叔,我们不是坏人,只是锻炼身体的时候,迷了路。”
“锻炼身体?”司机同志茫然。
“对啊,就是跑步,我跟哥哥从轧钢厂四合院,一直跑到了这里....”李小妹瞪着无辜的大眼睛。
“轧钢厂四合院在南铜锣巷,距离这里足有七八里地,你们两个跑了七八里?”
司机同志说着话,已经从司机座下,取出了一把手枪。
乌黑的枪口对准李东来:“我周大奎可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你们两个坏分子,休想骗过我。”
好家伙,这警惕性也太高了。
“同志,别紧张,我是轧钢厂的人。”
李东来说着从兜里摸出了工作证,递了过去。
那司机同志半信半疑的接过来,借助昏黄的月亮光,仔细看了一遍,脸色陡然缓和下来。
他跳下车,把工作证还给了李东来,然后从兜里摸出一根烟。
“原来是扶贫车间的李主任啊,误会,误会,抽根孬烟。”
李东来接过烟,好奇的问:“你听说过我?”
“我叫周大奎,机械厂的司机。”周大奎说着话,拢着手帮李东来点着火。
他笑着说道:“我妹妹就在扶贫车间干活,平日里我经常听她提起你。”
“你妹妹?”
“诶,她叫周大兰,小的时候得了那个啥麻痹症,就是个头长得跟小孩一样。”周大奎脸上挂满了感激:“她好容易结了婚,丈夫也不是个全和人,由于没能接到班,两人平日里只能靠当临时工过日子。两人的日子过得很难。”
“去年,扶贫车间招人,我妹妹正好符合条件,进到了车间里,每个月现在能拿到三十多块钱的工资。”
“日子这才算好过起来,妹妹每次提起你,都是说你是她们家的大恩人。”
“......”
李小妹听完之后,看向李东来的眼神亮了起来。
没想到,哥哥竟然一声不吭的做了这么多事情。
李家的日子也是从穷苦中走过来的,李小妹深知饿肚子的滋味。
扶贫车间的意义对于她来说,比获得诺贝尔奖更加巨大。
周大奎此时也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笑着跳下车,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说了这么多,耽误了您的时间。”
“我回机械厂正好要路过南铜锣巷,来上车,我稍你们回去。”
机械厂好像是在京城西郊,南铜锣巷在中间偏东的位置,怎么可能会顺路呢?
李东来笑了笑也没吭声。
只是在下车的时候,悄悄在座位下面,放了两毛钱,作为卡车的油钱。
....
“哥哥,咱们以后跑步,不要再跑那么远了。”
“要不是碰到了卡车师傅,咱们今天晚上说不定得睡在野外了。”
下了车,两人沿着昏黄的灯光,往大院里走去。
李小妹小嘴都着。
李东来呵呵一笑:“没事,下次我带一副地图,然后咱们绕着几条街道转圈,保证不会迷路。”
李小妹:......
听到两人的脚步声,阎埠贵抖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走了上去。
“一大爷,你等